秦浩伸手接過展開兩封書信快速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隨手就將兩封信件撕了一個粉碎,“哎,你幹嘛!隻是讓你看看,幹什麼撕了!”蘇三娘一臉焦急的抓著碎紙片。
“這是明顯的鴻門宴,你不能去!這個老賊東西,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這是要打你的主意!哼!惹毛了小爺,小爺改天帶兵滅了他!”秦浩然異常惱怒的拍著桌子,滿嘴鋼牙要的嘎嘣作響。
原來這是英王陳玉成的來信,信中說是邀請蘇三娘前往他的駐地商議軍情,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陳玉成卻在信中又特別交代,要蘇三娘一人獨自前往,不允許帶任何隨從更不允許帶親兵護衛,秦浩和蘇三娘二人俱都從中看出了不同,蘇三娘還隻是有些拿不準,而秦浩卻敏感的看出了此間的貓膩。
麵對秦浩的出口不遜,蘇三娘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悅,她猶豫不決說道“我也拿不準這其間有何事情,不過…事出無常必有妖,我也不想過去,可是…此人畢竟是天王親封的王爺,我若不去必會被他扣上目無王上的大帽子,這也就罷了,一旦因為我而耽誤了軍機大事,到時候又如何是好?”
秦浩略作沉思隨即說道“這好辦,姑娘一句軍情異常不就應付過去了嗎?要知道這老堡口可是扼守三江之地的要塞,容不得半點馬虎,我相信姑娘不去沒有任何的不妥當,就算是天王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姑娘,放心就是。”
蘇三娘左思右想了一會依舊搖搖頭“這樣恐怕不妥,你這是要我謊報軍情,這個罪名可是誰都擔待不起的,再換一個別的方法,實在不行,我就親自走一趟,想來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不就是奪了我的軍權嗎!”
秦浩倒了一杯清茶遞給蘇三娘說道“三娘,你會錯意了,我可沒有讓你謊報軍情,現在天國正和大周處於交戰狀態,任何事都是會發生的,通過對我一路而來所見所聞的總結,以及來這裏之後兩相對比後的分析,我斷定,就在最近一段時間,周軍必定會對老堡口展開新一輪的軍事行動,不但是這裏,整個太平軍都將麵對周軍的迅猛進攻,還望姑娘能夠早作準備的好。”
蘇三娘放下手中涼茶有些驚異的看著秦浩“哦?不知公子何以下次斷論?公子可有何依據?”
秦浩在蘇三娘的注視下拿起她剛剛放下的茶杯,將裏麵剩下的半杯清茶一飲而盡,茶水的清涼伴隨著淡淡唇香浸透了秦浩的心脾。
“哎!你怎麼……”蘇三娘看著秦浩十分陶醉的舔了舔嘴唇,臉上紅霞渲染,眼中一片幽怨“你…你怎麼能這樣呢…”
秦浩如癡如醉的看著蘇三娘這般小女兒的模樣,隻把蘇三娘看的嬌羞無比嬌嗔的罵道“看什麼看?你個傻樣!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我自天命元年奉命鎮守老堡口至今已三年有餘,經曆大戰三次,天命元年三月,五萬周軍向老堡口進攻,我率三萬天兵奮起抵抗,激戰月餘周軍敗走!”
“同年七月,十萬周軍卷土重來,我率軍出其不意主動出擊,連夜奔襲貫洞,將周軍的三十萬糧草付之一炬,周軍失去了繼續作戰的保障,連夜撤軍。”
“同年十一月,周軍二十五萬兵馬分三路,先後攻占從江、板攬二地,將我老堡口孤立圍困,從三麵對我發動猛攻,我在既無外援又兵力不足之下,率領六萬天兵拚死抵抗,曆經兩個月浴血奮戰,在付出四萬多人的巨大犧牲之後,終於擋住了周軍的全麵進攻,在翼王援兵的支援下打敗周軍!贏得了第三次,也是最危險的一次保衛戰,自此戰後至今,周軍都未曾越過都江一步!”
“不知公子何以斷定周軍將對我天國發動全麵進攻?難道公子不知道,現在大周外敵環伺,北方俄國一直覬覦大周的蒙古草原,屯重兵於周俄邊界虎視眈眈,西南英軍陳兵數十萬,不時的騷擾邊境躍躍欲試,隻要大周少有疏忽,英軍就會進兵雲南,試問,這種情況下,大周可有足夠的精力和兵力進犯我天國嗎?”
蘇三娘這番話說的十分自負,秦浩並不感覺有什麼不妥,蘇三娘有自負的本錢,孤軍奮戰,先後擊退周軍的數次圍攻,在太平軍剛剛起事之初,蘇三娘以女將之身,獨領兩萬精兵,先後占領十餘座城池,為太平天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她有自負驕傲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