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秦浩然察覺了,辛德勒臉上一陣發燙,又因為恐懼秦浩然的一身功夫,額頭上霎時間已是汗如雨下,他膽戰心驚的說道“殿下!請原諒在下的無禮和莽撞,辛德勒在此立誓,辛德勒和辛德勒的家族願意做殿下最忠實的仆人!如果再次心懷二意,願上帝降下懲罰的雷電,辛德勒家族眾人,就像這棵樹一樣,身首異處,不得好死!”
秦浩然在心中冷笑一聲說道“哼!記住你的誓言!老天不會忘記的!相對於仆人,我更願意和你做朋友!更願意和你成為一生的好兄弟!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一名傳令兵騎著快馬來到了辛德勒的門外,士兵從馬背上跳下徑直闖了進來,辛德勒麵色嚴肅而又惱怒的站起身來問道“什麼事情?竟然讓你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丟掉了?!”
傳令兵並沒有道歉,敬禮之後迅速從身上的密件包中取出一份密封的信件交給了辛德勒“公使先生!這是緊急公文!”
在辛德勒看到火漆封口的文件和上麵皇室獨有的標記之時,辛德勒就知道要有大事發生了,難道是昨天夜裏的事情已經被人們給發覺了,他隻覺得頭昏沉沉的,他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秦浩然,隨即用有些顫抖的雙手接過公文,沉吟良久才鼓足勇氣撕開了封口,信箋上隻有簡單的幾個字,但是他看後卻感到事情非常的嚴重,燒掉信件之後他對傳令兵說道“臣,即可返回!”
待傳令兵遠去之後,他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秦浩然說道“威廉王子的來信,皇帝陛下病危,要我們即可返回柏林!”
馬車在飛快的疾馳,辛德勒坐在馬車裏一言不發,秦浩然緊閉著雙眼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他在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看辛德勒的神情,這一次恐怕自己趕上德國皇室的權力交接了,隻是,不知道這裏的權力交接是否也會像中國曆史上的各代王朝一樣,為了權利卷起血雨腥風。
他在考慮,德國權利交接完成以後,新的德國皇帝是否能夠執行之前兩國間的協定,他在考慮新皇登機之後,皇帝個人對周德兩國關係的定位,他在考慮這件事情對整個歐洲和世界格局可能帶來的影響,以及自己應該怎樣去應對這些未知的變數。
看著依然沉睡的秦浩然,辛德勒忍不住小聲的問道“殿下!您睡著了嗎?”
秦浩然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睜開了自己緊閉的雙眼看著他,辛德勒見秦浩然並沒有睡覺,想來一定是和自己一樣在思考這件事以及遠在柏林家人的安危,他小聲說道“殿下有何話,請盡管放心的說吧!車夫是我的叔叔!十分可靠!”
秦浩然隻是點點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辛德勒會忍不住先開口的,果然,短暫的沉寂之後,辛德勒沉不住氣了“殿下!你說皇帝陛下是不是已經….”
秦浩然猛然睜眼瞪了他一下隨即小聲道“作為一名臣子,不要在這種時刻亂發表意見!要時刻記得,謹言慎行!”
辛德勒舔了舔因為緊張而極度發幹嘴唇再次說道“殿下說的是,殿下!我有一個請求,無論如何,都希望您能夠答應我的這個請求!”
秦浩然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眼睛直視著辛德勒好一會,他才慢慢問道“什麼請求?難道你想要我把他帶走?”
辛德勒撲通一下跪倒在車廂裏,用手撫著自己的心口處說道“正是!我希望不管德國的局勢如何變化!都請殿下帶走他!他是我的全部!更是我們整個家族的希望!隻要能夠帶走他!臣和臣的家族願意為殿下做任何事情!”
秦浩然長歎一聲,十分不滿的說道“唉!你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你的家人!”麵對秦浩然充滿責備的問話,辛德勒一直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秦浩然接著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放心吧!我答應你了!記住!你我二人永遠都是兄弟!你應該知道兄弟在大周的意義有多麼的重要!”
一路上,兩人都不再言語,一連換乘四輛馬車不斷疾馳,終於在深夜到達了柏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