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因為有著嚴格的軍紀,一律婉言相拒,周老太爺看著漸行漸遠的國防軍感慨道“這真是一支文明之師啊!在我們這裏駐紮一個月秋毫無犯不說,更是為相鄰們做了許多的實事,有這樣的一支軍隊,咱們大周朝受欺負的日子將一去不複返!”
扶著周老太爺的周玉馨很不高興的說道“哼!好你個秦浩然!臨走也不來和我道個別,算什麼好朋友!看我以後見到他非好好的收拾他不可!哼!”
周老太爺聽了女兒的這番小小的抱怨就笑了起來,他拍著周玉馨的手臂說道“玉馨!秦團長是一個有大誌向的人!他是不會為這些兒女情長所羈絆的,你呀!就別怪他了!嗬嗬嗬…”老太爺看得出來,兩個年輕人在這一個月的相處中有了情愫,讓他感到滿意的是,秦浩然雖然和自己女兒處的不錯,可是秦浩然十分的守規矩,從不在外留宿,每天都回軍營休息,這讓他感到很放心。
京城,皇宮養心殿。
龍興皇上已經接連三天沒有上朝了,他這幾天病得厲害,所有的事物全都交給了首輔劉友靜來處理,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四天了,皇後和苟德忠一直服侍左右不敢輕離半步。
這天夜裏,龍興皇上咳嗽的特別厲害,不停的嘔吐汙血,苟德忠剛剛幫他倒掉了汙血,龍興皇上沉重而又無力的喘息道“德忠,你立刻取紙筆來,朕說你寫。”
苟德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連忙擦拭著眼角的淚痕取來紙筆,龍興皇上說一句他就寫一句,半刻之後他將寫好的紙條裝進了一個小竹管裏,綁在海東青的腿上,趁著夜色將海東青放飛。
海東青好像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毫不停歇的振翅疾飛直插夜空,苟德忠看著消失的海東青久久不語,當他確認海東青已經飛遠之後,他就連忙急匆匆的出宮而去,至於去幹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京城,永安王府。
此時的永安王府密室中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有軍機大臣鄭倫友,王世子秦裕,禮部大臣徐文釗,禁軍總領荊鵬,九門提督韓春,侍衛都統方進,威遠將軍肖博瑞,天津衛總兵葛茂辰,大將軍溫國均。
隻見眾人圍坐在一起,有些人臉色興奮異常,有些人形色嚴峻,還有人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們今天在這裏談論的事情卻讓人吃驚,他們在議論逼宮篡位的事情。
永安王十分罕見的沒有叼著他的水煙袋,他一臉嚴肅的看著眾人,陰鶩的眼神在眾人的臉上掃來掃去,他繃著一張老臉說道“各位!皇上的情況你們也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現在正是我們起兵的大好時機,各位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鄭倫友首先站起來表態“臣鄭倫友一切聽從王爺的安排,早就在為王爺的大事做著準備了,我已經和倭人聯係上了,隻要我們一起兵,他們就會從沿海各島嶼全力進擊沿海地區,牽製各地的駐軍,保證王爺能夠順利登基!”
大將軍溫國均開口說道“王爺盡管安心,我手下的十萬軍士早就做好了隨時進京的準備,隻要王爺一聲令下,我的十萬虎狼之師,就會在兩天之內拿下整個京城。”
徐文釗笑著對永安王說道“王爺,我們禮部上下一致堅決的支持王爺的行動,並且微臣在私下裏和鄭大人一起秘密聯絡了一些支持王爺的官員,隻要王爺一聲令下,我們就會從內部配合王爺的行動,來個裏應外合,拿下皇宮!”
荊鵬站起來恭謹的說道“王爺,我已經命令禁軍中所有的將士取消休假,所有人員枕戈待旦,早就做好了隨時封鎖皇宮的一切準備,火槍營已經秘密的監視起了皇宮內的一舉一動,保證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永安王聽了這些彙報,當即高興的頻頻點頭說好,這時候他看了看一邊的總兵葛茂辰問道“葛總兵,不知道你的天津衛是否也做好了起事的準備?”
葛茂辰一拱手沉聲說道“王爺,我營下的三萬騎兵日夜操練,一旦接到王爺您的命令,屬下就會在一天之內控製天津衛和水師的聯係,阻擋水師可能的進京部隊,最終控製住大沽口水師以及岸上炮台,迎接英國人的登陸。”
永安王嗬嗬笑著說道“葛總兵做事情我還是非常放心的!”這時候他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威遠將軍肖博瑞問道“上將軍!不知道老將軍可有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