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這麼大,不管是彤瑤也好,還是玄寶也罷,都不可能將這個地方封鎖的死死的,不讓任何一人過往。
單憑教廷的使兵團,就是連虎口海峽都擋不住的力量,所以要想真正把教廷如困進鐵桶一般的境界,那也是不可能的!
西方教廷對於東方大陸處心積慮了這麼長時間,或許在千百年前就已經跟東方神魔兩界勾勾搭搭,這次更是連教皇在內的傾巢出動,如果那麼容易就擺平,連玄寶自己都不相信了!
更何況現在教皇已經得到了太陽神的神兵大日飛輪,也算是如虎添翼了,肯定不會讓自己隨隨便便就退出中原這個大舞台!
來也奇怪,雖然眼前的局勢讓玄寶感覺到了嚴峻,甚至還覺得從未有過的壓力,可是卻也讓玄寶有一種釋放後的輕鬆,好像突然之間,想開了很多東西。
從彤瑤的身上,玄寶學到了一種精神,那就是舍得。先舍而後得。舍得下這一隅之地,得到的將士漠寰的萬年延存。
或許這些人以後將不再是漠寰人,而變成了中原人,多少年之後,他們的子孫後代都會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可是他們的骨子裏,流的還是漠寰的血液,他們家中的老人,依然會告訴他們,漠寰這個地方,曾經就在中原以南!
這就是彤瑤的舍與得,對於玄寶來,他想得到的太多,想舍棄的太少,所以就注定了他做事總不盡意,顧忌太多。
如果能戰一時而安一世,這樣的結果是不是百姓想要的?玄寶以前不敢去想,因為他不敢為百姓做主,可是現在他卻想了,也為百姓拿了主意,因為他是神帝,是這下的主人!
“呼!”玄寶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就在近海城的上空,望著遠處那遼闊的海麵,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了根,發了芽,讓他的信心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堅決。
就算是偽神族和魔族已經聯手,那又如何?東方神族什麼時候隻有過一個敵人?還不是四麵樹敵?
堅持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別魔族,就算是神族本身,也有不少人因為堅持不下去了,而墜入魔道或者是變為謫仙,有的從此形同凡人,有的卻變成了神族的敵人!
更何況別看偽神族和魔族現在是狼狽為奸,卻也不可能親密無間,兩人都是與虎謀皮,誰也不敢太過相信對方,都在顧忌和防備對方,隻想著讓對方多出點力,自己多占點便宜,這樣的關係,根本就不長久也不牢靠,甚至不用自己出手,他們就有可能先內鬥起來!
沒有去往虎口海峽,玄寶現在還不想回去,雖然已經清楚了彤瑤的決定,可是卻不等於就不再對她擔心。
相反,玄寶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彤瑤,她執意要留在最後,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玄寶要留在她的身邊,以防不測。
在此之前,玄寶還要去一趟京都城外,尋找那幫可惡的教徒,他們應該就在京都城不遠處躲藏著,指揮著這些暴民對京都城大肆的破壞!
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大營這邊有動靜了,馬車開路,弓騎軍守衛,一支長長的遷徙隊伍就開始拉開了。
由於這一支隊伍裏麵孩子居多,所以兩側的弓騎軍安排了不少人手,玄寶這才看到,守護在彤瑤身旁的,隻是青草帶領的兩萬來人而已了!
這些人保護著彤瑤,保護著京都,跟十幾萬暴民相比,簡直就是雞蛋對西瓜。更何況這十幾萬暴民的後麵,還有四十萬邪教徒作為支援!
幸好這個時候,鎮國軍已經趕到,開始在參州城方向,向暴民展開攻擊!十萬鎮國軍,用來對付這些暴民,收複京都,已經足夠了!
暴民在京都東城門受到了阻攔,無論如何都衝不過去了,而後麵的鎮國軍以勢如破竹的氣勢衝過了參州城,緊逼蒲落城,此刻的蒲落城內,並沒有多少暴民殘留,大概隻有數千人,在一個時辰之內就被殺光,鎮國軍主力開始浩浩蕩蕩越過蒲落城,進攻京都!
弓騎軍也知道了友軍的到來,從城東開始往城內施壓,將所有暴民,全都圍堵在京都城內!
鎮國軍還是比起那幫邪教徒快了一步,那四十萬邪教徒一路上燒殺搶掠,的確非常的耽誤時間,至少還有三的時間才能到達京都,而這三的時間,已經足夠讓鎮國軍收複京都,並且做好迎敵的準備了!
玄寶現在尋找的是那幫教徒的下落,從城內城外轉了一了,居然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難道這幫家夥就跟教皇那幫人一樣,都不在暴民之中,已經舍棄了他們,自己跑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弓騎軍的讓步也實在太冤枉了,這幫家夥根本就不是為了鬥氣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