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東西,玄寶一邊看折子,他的時間原本就很緊,就算在吃飯的時候也不肯休息,這讓那幫老臣又是一陣嘀咕,在他們看來,食不言嚼不語,這才是有身份的人該做的事情,當然不光不能話,連做事都要受到限製,奏折這些東西,就是該吃完飯坐在禦書房好好批奏的!
不過這個皇上平時連影子都見不到,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或許自己心中都有愧疚,所以在吃飯的時候也不忘看奏折,這樣的逾禮,幾位大臣私底下一商量,也就忍了。
看完一批,玄寶又讓馬長鳴換上一批,有些急需要批複的,玄寶就馬上給予批複,有些呈報官員就在現場的,玄寶也把他們叫到身邊,詳細詢問。
原本以為這是一場國宴,大家可以開懷倡議,飲酒高歌一番,到了現在大家才都看出來,國宴是國宴,但是也就是吃飯,因為要做的事情很多,要討論的也很多,來不及讓他們回去吃午飯再匆匆忙忙趕回來上朝,這樣幹脆吃飯不耽誤工作,純粹是一頓工作餐!
幾位老奸巨猾的老臣當然最先看出了這一點,心中原有的慍怒也消失了大半,他們雖然耿直古板,但是卻不是傻瓜,皇上隻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來處理國事而已,而且也向來不是荒婬之輩,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跟穩固這個國家有關,都跟這下黎民百姓有關!
這是一個好皇帝啊!幾位老臣心中感慨,他們曾經是醜朝舊臣,見到了醜皇因為修行而對朝政不理不睬,最後導致國破家亡!
後來寅皇上位,他們也是朝中重臣,可是眼睜睜看著寅皇走火入魔,變成了一個殘暴無仁的暴君,這些臣子心灰意冷,找理由遁隱山野!
再到玄朝,受老友召喚請求,再次出山,見到的,卻是一個乳臭未乾,整不在皇宮,不坐龍椅的皇帝。
這一次這些老臣還以為自己又輔佐了一位昏君,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找到明主,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還是被莫離給的心動了,留下來查看一段時間,然後親耳聽到了玄寶為了中原,為了玄朝所做的一些事情,現在又親眼所見,玄寶在回來的這些裏,所做的事情,這些老臣才明白,這個年輕的皇帝,不是不關心這個國家,而是太過關心了!他不是在逃避國事,而是親自去動手處理,因為沒有辦法,能夠幫到他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皇上所處理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隻是這一個皇宮就能容納的下的,他所接觸的東西,不是他們這些臣子能夠了解的,那些危險,也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莫離舉起了酒樽,對著幾位老友笑著:“你們不是一直想對皇上諫言嗎?現在可以去了!”
“丞相大人就不要再取笑我們了,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還看不出皇上是什麼人,那還真的是有眼無珠了!”公羊落亭一臉的苦笑,搖頭歎息。
邢滿看著不遠處的皇上,低聲著:“他在同時看三份奏折,旁邊還有馬總管和那位跟皇上同姓的友在輪流念奏折,還要顧及到臣子們的反應,隨時聽從他們的意見,這已經不是一心二用三用了,根本就是一心多用!”
“一個人的品性,就從他的習慣上可以看出來!皇上如此作為,絕不是故意做戲,我注意過他詢問官員時的話語,的都是關鍵的地方,這就明,那些奏折,他都已經看進去了!”計叢生一臉敬佩的看著前麵,壓低了聲音:“隻是讓我覺得好奇的是,皇上似乎對那個同姓少年很信任,一些意見都是問過他的,而且似乎也真的采納了那少年的意見!丞相大人,你可是皇上身邊的人,給咱們道道,那和皇上同姓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聽到這些老頑固都改變了原來的觀念,一向吝嗇的嘴巴裏居然還誇獎起自己的女婿來,莫離也感覺到了臉上有光,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這幫老友,搖了搖頭:“我是皇上身邊的人,難道你們就不是了?吏部戶部刑部工部的魁都在這裏,哪個不是皇上最看重的人?”
“行了,你這個莫老頭,仗著自己女兒是皇妃,老在這裏風涼話!我們再被看重,有你這個老丈人吃香?”左丘然一臉憤憤的樣子,他有五個兒子,就是沒有一個女兒,否則的話,不定他也能跟皇上攀上親戚…
幾個老頭全都點頭,看著莫離的眼神都很不善,莫離也不敢引起眾怒,也就不再賣關子,壓低聲音對眾人:“那少年是皇上的禦弟,而且以後在朝中分量難以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