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哼了一聲:“真不要臉!誰大哥一輩子都沒大出息的?誰那年輕人就是一個白臉的?誰…”
還沒等她完,檀口就已經被一隻嫩白纖手給捂住,蛇娘驚慌的看著四周,咬著銀牙罵著:“你這個臭丫頭,想害死我嗎?當初老娘功力不深,看不出帝尊和老大的真實氣運也是理所當然,現在我絕對不會看走眼了!”
花魁使勁掰下她的手,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笑著:“放心吧,帝尊早就走了!你啊,也就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了,帝尊一來,你比見了貓的老鼠還老實!行了,我不跟你在這裏鬥嘴了,人家都在幹活,我們也要去幫幫忙了!”
“別急啊,我還沒跟你完我弟弟呢,花魁啊,我知道你有心結,還在為蛛郎的事情內疚,可是都這麼久了…”蛇娘緊跟上去,剛想著繼續遊,卻看到花魁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蛇娘也知道自己錯了話,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對她:“妹妹,你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花魁卻嫣然一笑,對蛇娘:“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緣分這種東西,任何人都無法硬塞給別人的!蛛郎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想開了,我們之前做了那麼多的惡事,差點入魔,蛛郎為了討好我,殺了不少無辜的人,我殺了他,在我心中是愧,在道麵前是忠,我不後悔,但是會慚愧!我也相信,就算是我當時不殺他,蛛郎都活不了太久,你也知道,他已經出現了魔兆了!”
起曾經的兄弟,蛇娘也沒有了再當紅娘的心思。其實對於蛛郎的死,對於之前的她們來,根本沒有太多的內疚之情,就像是死了一個陌生人差不多。
可是現在已經是正道之人,心思被正靈洗滌過,那已經被埋沒的人情關係都已經被重新恢複起來,也讓他們越來越具有凡人的人情味。
他們畢竟是仙,還不是神,無法做到神人的清心寡欲,卻也不是魔族的狼心狗肺。
所以蛇娘和花魁現在可以用緬懷的心情去回憶以前五人在一起修煉的日子,對於蛛郎的死,也並非是一味地自責與痛恨,而是能夠擺正自己的心態,可是認識之前大家所犯的錯誤,知道這個結局的必然,而心甘情願的去接受!
蛇娘看著花魁那淡然的神色,也知道她的是實話,走上前拿著她的手:“既然你能想到這些,我也不會再多嘴什麼了!姐姐隻是希望你能把心扉敞開,不要因為自己的一些不必要的封鎖,而看不到這美好的世界!以前我們做了太久的瞎子,也失去了很多好機會,這一次隻要你能把眼睛睜大,就會現很多讓你感動,或者是欣喜的人或者是事情。穿了,姐姐是希望你多下山,別總是把自己關在一個地方!”
“我明白!”花魁點點頭,看著蛇娘:“我以後不會再上山了,就跟你們住在一起!我會改變,你也一樣!心性這個東西,連魔氣都能抗拒,也沒有什麼不能改變的了!”
荒原上不隻是挖了五個大坑,還在大坑的前麵,挖開了一條油溝,大部分的火油,都被倒進了這條油溝裏麵!
而在油溝的前麵,也有很多的布置,最明顯的就是毫無規律的土坑,每一個都不算深,頂多也就是一尺,也不寬,頂多能站兩個人,誰也不知道做什麼用,但是何三巴一定要讓大家挖,所以大家也就隻好遵從。
現在何三巴和元十,都是兵裏麵的校將。而蛇娘和魚嬰,卻是統領。花魁因為很少下山,所以在兵裏麵並沒有任職,不過地位等同於蛇娘和魚嬰,在南海中也曾經少有的參戰過,領兵能力並不比別人差。
五萬兵就分成五個校隊,由他們五人各帶一萬,劉阿一親自指揮,統一調度,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兩千多隻原獸在旁邊聚攏,元十和一幫兵領著這些原獸在荒原上來來回回的奔跑,而他們跑過的地方,兩側都有散氣味的臭石,中間是一條寬闊的道路,這條道路就是安全通道,而這些石頭,全都是眾人從剛才對付魔軍先鋒營的戰場上撿回來的。
這些都是沾染了魔族糞便的石頭,奇臭無比,可是現在卻派上了大用場。荒原上沒有雜草,更別樹木了,所以可以利用的東西實在太少,一些從原界拿出來的樹枝木頭,被鋪設在油溝上麵,做成了偽裝。
其他地方就一無所有了,如果全都用原界的東西,那是太明顯了,肯定會引起魔兵的警覺,這些沾染了他們糞便的臭石頭,在魔界隨處都是,那種味道連魔兵自己聞著都繞路走,所以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