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玄寶又扭頭問了一句。旁邊的連心搖搖頭:“氣息沒有問題,沒有開靈,隻是凡人!”
那就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難道她在慢慢轉變成男人嗎?由孤陽滋生所引起的鼻血長流,估計在她還沒有變成男人之前,就已經讓她死亡了!
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事,玄寶緊皺眉頭,看著沉香:“此人是何人,可有親屬在這裏?”
“有!”沉香扭頭對旁邊站著的一個男子:“大武,去請郎員外上來!”
“是!”大武躬身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玄寶看著他的背影,感覺有些熟悉,旁邊茵淡淡的:“大武和大春原先是惜梅姐的徒弟,後來我就讓他們兄妹倆來懸壺堂了!”
怪不得感覺麵熟呢,原來是惜梅的弟子。惜梅開靈之後就收了兩個徒弟,大武和大春,現在的一身毒功已經非常了得,毒藥毒藥,是毒也是藥,毒醫不分家,所以在懸壺堂,兄妹兩人也是非常出名的坐館大夫。
不一會,一個身穿金錢袍的中年人就來到了門口,看了一眼眾人,染紅對著玄寶躬身:“人朗寧見過大人!”
今醫館所生的事情,估計此時已經傳遍了京都城,雖然玄寶的身份已經得到了保密,可是誰都能看出來,這個年輕人的地位肯定不低,所以一個員外叫他一聲大人也不算失禮。
玄寶對他一拱手,算是還禮,然後指著病床上的女子:“這位姑娘可是員外的親人?”
郎員外一臉晦氣的:“其實是人在雲州買來的一個女仆,聽是摩楞人,坐船一起來中原的有十幾個人,最後快上岸了遇到了一場海嘯,船毀人亡,能到中原的,隻有她一個人而已!人看她可憐,容貌也算端正,就花錢買了回來,不曾想這才過了一個月,竟然生了病,這怪病也實在是…唉,真是晦氣!”
對於流民的買賣,朝廷方麵其實控製的並不嚴,隻要不是倭鳥人!隻因倭鳥人跟中原算得上是百年世仇,所以即便是私藏倭鳥女人,也是重罪!常五刀就是因為這個,才被配蘭崖關!
玄寶看著郎員外:“不知道員外做的是什麼生意?怎麼還能去到雲州?”
郎員外的臉色有些尷尬,拱手:“不瞞大人,人是茶商。順便…偶爾…也會賣點京糧給邊城,大人莫要誤會,人可不敢私屯,都是按市價收購的,就賺個差價而已!”
京糧無非是米麵,雲州邊城土地貧瘠,海堿地比較多,中出的莊稼產量少,口味也差,於是有商人就從內地運糧,高價賣出。
這種事情可大可,如果是災年這麼做,那肯定是要攪亂全國糧價,那是要殺頭的!可是平常的時候,朝廷也有照顧不到的時候,況且又不是饑荒,也用不著賑糧,因此有人做這種生意,也算不上是犯法。
商人嘛,什麼賺錢就做什麼,這個也禁那個也禁,商人能做的門路也就很少了,到時候想展經濟,根本就是句空話而已!
在玄朝,官方明令禁止民間貿易的,隻有兩樣,一種是鐵,一種是鹽,除了這兩樣,其他的貿易都比前朝要放開的多了!
聽到朗寧的解釋,玄寶點了點頭,馬上又想起了什麼,吃驚的看著朗寧:“你是,這個女子是摩楞人?”
“對,我的隨從裏麵有人通曉摩震、摩楞兩國語言,所以聽得出她的話!大人,這女人我買回來不過用了是二十兩銀子,這幾為她治病,卻已經花了我快二十兩了,我實在是供不起了…”朗寧一臉的懊惱,可是看著玄寶陰沉的臉色,又不敢多什麼,隻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玄寶和眾女都聽出他有放棄的心思了,眾女個個氣憤填膺的模樣,可是玄寶卻想了想,扭頭對莫名:“豆芽,取五十兩的銀票,給郎員外,就算是買下這個女人了。以後此女是死是活,都跟郎員外無關!”
玄朝已經實行銀票製度,各地的錢莊比比皆是,這樣就省去了大宗銀兩帶在身上的諸多不便。
大家的錢財都在豆芽的身上放著,這個曾經在彩霞鎮吃著別人剩飯長大的乞丐,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有錢的一,每出門懷裏都揣著價值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銀票!
當然了,就憑借她的點金術,想要更多的錢也是隨便可得,隻不過跟這種意境就大不相同了!
聽到玄寶的話,郎員外趕緊擺著雙手:“哪裏敢要大人的錢!這女奴,就算人送給大人的吧,那點銀子花了也就花了,大人若是計較,反而是打朗寧的臉了!畢竟這女子也曾經跟過我十幾,我朗寧也不是那麼絕情絕義的人!不敢再讓大人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