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色已經黑了,親衛們送來了飯菜,眾人就在玄福號這個最大的會客艙中吃晚餐。已經脫離了蟲瘟的地域,所以兵士們就地取材,釣魚抓蝦的,倒也不缺肉吃。
有綠珠在,也不缺酒喝,而且在海上航行,也離不開酒來解悶解乏,每艘船上都裝著很多的酒壇,這也可以用來壓船。
一喝酒,兵士們的膽子就大了,幽冥船也不放在心上了,每艘船上都傳來一陣歡聲笑語,讓這兩圍繞在眾人心頭的陰霾都驅散了個一幹二淨。
玄寶眾人也不去理會,在海上沒有什麼娛樂,如果再不讓喝酒,那就能把人活活憋瘋了!
晚飯是眾人最放鬆的一頓飯,要吃上幾個時辰,所以很多人都是東西都不撿,就拿著酒碗睡著了!
不過為了安全,晚上是不允許睡在甲板上的,所以船艙裏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堆的人,也分不出誰在哪個艙了。
玄寶和眾女的臥室在最裏麵,要經過這些士兵艙才能到達,不過看著大家喝的痛快,玄寶和眾女也不忍心打斷他們,幹脆就不回艙了,去甲板上吹風。
他們的修為高深,所以也不會害怕有什麼危險,眾人就坐在甲板上,看著黑漆漆的夜色聊著。
玄寶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扭頭對蛟兒:“如果身體不打濕,會不會把一個人溺斃?”
眾人一聽,都有些好笑,畫兒白了玄寶一眼:“笨哥哥,這還不簡單啊,那就把他的腦袋按進水裏就行了!”
“可是如果連頭都不濕呢?甚至是,他的臉上都沒有一滴水,可是他卻死了,而且是溺斃的,這有可能嗎?”玄寶臉色凝重的看著眾人。
聽他這麼一,大家也都瞪大了眼睛,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吧?身體表麵完全是幹的,可人卻是溺斃的,除非是淹死之後被暴曬了好幾!
蛟兒深吸了一口氣,對玄寶:“那需要有極強的禦水術,將水流強行灌入人的鼻孔,不灑出分毫!以我現在的修為,也做不到!”
眾人撇了撇嘴,對於蛟兒的禦水術,她們都知道的,因此連她都做不到的,那就不可能存在了!
玄寶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話了。眾人閑聊了一會,也都靜了下來,就端坐在甲板上,進入了領悟心境的冥想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玄寶似乎感覺到了一陣異常,不清楚是哪裏出了問題,讓他從冥想中清醒過來。
此刻色依然漆黑,整個船隊正在以平緩的度往前行。每艘船上都有大帆,而玄福號上更是有六杆大帆,全都是可以旋轉的,隻要不是正麵吹來的風,就可以裏利用大帆來積攢風力讓船前行。
夜晚一般都是用這樣的方法前進,讓那些動力艙的兵士得以休息,所以夜晚的度並不快,也很輕鬆,隻需要幾個人來掌舵就行了。
看上的星星,大概是寅時,也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刻。船頭下隱約傳來破水聲,而玄寶卻感覺似乎有一種不出的詭異!
哪裏出了問題?玄寶站起身來,走到了護欄的旁邊,看著周圍的茫茫大海,等他的目光看向後麵的時候,突然身形一震!
以他的目力,就算是在晚上,也能看清四周的情況。船隊的船隻依然按照白日裏的隊形前進,前麵是三艘先鋒船,呈品字形開路。兩邊各兩艘護衛船,就像是兩堵牆。而後麵是並列的三艘船,將玄福號保護的嚴嚴實實。
可是在後麵的玄明號之後,還有一個黑影,在海上一直跟隨者整個船隊,那就是這兩一直糾纏著船隊的幽冥船!
白明明已經將它甩掉了,從祁海平帶著人下海的時候,它就已經不見了,一整都不知道它去了哪裏,可是現在,它竟然又出現了,又跟在了船隊的後麵,它究竟想幹什麼?
“怎麼了?”身邊突然響起一人的問話,茵走到了他的身邊,將一件長袍披在他的身上。
玄寶握著茵的手,指著船隊的後麵:“那艘幽冥船又跟上來了!”
一聽到幽冥船這個名字,眾女一下子都站了起來,玄寶扭過頭對眾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不要大聲喧嘩,我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蛟兒和蝶軒同時對他了一聲,其他眾女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反正有原界,她們跟著也很方便。
玄寶想了想,搖搖頭:“不要!我自己一個人過去,連赤虹流雲都不叫!我想這個家夥不隻是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而且還能靈敏的感知到你們的氣息。我現在沒有氣息,所以能夠瞞過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