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卻哈哈大笑起來,莫離指著他:“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那孫女從出生那時就與眾不同,你們這些老家夥又不是不知道,從來沒有吃過一娘奶,當時看著稀奇,現在我也懂了,那是跟皇上的緣!你那丫頭現在兩歲了還沒斷奶,這輩子都別指望給皇上有什麼緣!”
眾人哈哈大笑,公羊落亭也落得個臉紅。左丘然看著莫離,歎息著:“也不怕讓你得知,當初你投奔新皇,我還罵過你兩麵三刀。現在想來,寅虎那樣的皇上,對我們這些人幾乎要趕盡殺絕,我們還對他表哪門子的忠心?你那一步,走的漂亮!”
公羊落亭點點頭,看著莫離:“寅虎先鏟莫三腿,剩下的就是我們幾個了,他對我們這時要趕盡殺絕啊!為什麼?”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為什麼?那我問你,先出事的是誰?”計叢生瞪著眼睛看著公羊落亭。
公羊落亭愣了一下,眉頭一皺,仔細的想了好大一會,然後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臉色一變,再看看旁邊的左丘然和莫離,三人異口同聲的:“邢滿!”
“難道右相大人隨口而的偈語,寅虎還真的信了?”莫離的臉上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心中更是激動萬分。
三老也是緊攥拳頭,咬著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左丘然的脾氣卻是一點都不然,狠狠一排梨花木的椅子,嘴裏著:“當時空山老人隻是給我們閑來無事,算上了一卦,什麼朝堂五柱,新朝當興。寅虎道聽途,就記恨在心要對付我們了,先是莫須有的誣陷朝曆編纂邢滿是逆賊,意圖謀反,追殺千裏取其頭顱,然後又開始治罪計老頭的兩個兒子,甚至要對付他本人!幸虧計老頭走的快,也已經有苗頭對付我了,不過幸好冥湖那邊起兵了!”
莫離唱戲了一口氣,淡淡笑著:“我現在倒是相信那句偈語了!朝堂五柱,新朝當興!的就是現在這個新朝,我們這些人,老注定就是為玄朝賣命的,右相大人沒有錯!”
“可惜邢老頭…”公羊落亭聲音一澀,不下去了。
剛剛想起兩個無端慘死的兒子的計叢生神色黯然,聽到公羊落亭的話之後強做笑臉,對他:“你們真的以為邢老頭被砍了腦袋嗎?別忘了追殺他的那支兵統領是誰!”
眾人一愣,莫離一拍大腿:“是龐鵬!”
左丘然和公羊落亭一臉的茫然,看著莫離:“龐鵬怎麼了?他還是邢老頭的幹兒子不成?”
莫離瞪了他們一眼:“龐鵬的弟媳就是邢嬌,是後宮丫鬟總管,也是邢老頭的侄女!龐鵬和邢老頭有點親戚,這子又是個重親情的人,忘記他為了自己的弟媳差點殺了一名宮女的了?還挨了三十棍!”
左丘然和公羊落亭一臉的恍然大悟。左丘然臉色一變,吃驚的看著計叢生:“計老頭,你的意思是,龐鵬當年帶回來的那個頭顱,並不是邢老頭的?”
計叢生歎息了一聲:“我隻知道,過了不久,龐鵬就被處死,這件事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了!邢老頭在不在世,誰也不知道,不過他要是還活著,知道我們四個又聚在一起了,肯定會出來的!”
剩下三人全都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種特殊的光彩,左丘然哈哈大笑著:“我們清泉國學的五個人,真的還有重新聚集在一起的那一嗎?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計叢生也雙眼光,看著眾人:“下農生、水利、官治、律法,再加上你這個丞相的朝陽坐鎮,這就是空山老人的朝堂五柱!任何朝代有了這五柱,想不昌興都不行!”
四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種傲然的神色,莫離接著:“可是又有哪個皇上,有魄力敢同用我們五人?寅虎不行,隻有玄皇!隱忍這麼多年,勵精圖治,就在今朝!”
“勵精圖治,就在今朝!”三老也隨著莫離一起大喊了一聲,四人全都是滿麵紅光,雖然都已經不再年輕,可是眼神卻依然犀利,渾身還是充滿了鬥誌!
計叢生看著身邊的幾個老友:“明日傳書江南,讓家人盡快來京!”左丘然和公羊落亭相視一眼,一起看著他:“決定了?”
“決定了!”計叢生點點頭:“新皇值得我這麼做!再不拚搏就老了,所以我要博一次!你們呢?”
公羊落亭哈哈大笑,一拍計叢生的肩膀:“你這個老大都決定了,我還有什麼顧忌的?遷!”
左丘然也大笑著點點頭,了一聲:“遷!不遷的就是縮頭烏龜!不隻是家人,九族之內,誰想跟著的,盡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