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一臉震驚的看著地鳶:“精血不入心!怎麼會這樣?”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眾所周知,不管是人還是野獸,精血都是由心髒出來,流進身體經脈,然後再流回心髒,這是一個循環。
可是現在丹娘竟然精血不入心,那就是地鳶現在的血隻在血管流動,不進入心髒,這樣豈不是要死人?
可是地鳶的身上卻比剛才要紅潤了!先從他的頭上開始,原本變成黑紫色的臉龐現在竟然慢慢的恢複了原來的紅潤,好像毒素在消褪了一般!
“快看他的手!”畫兒驚叫一聲,眾人把火把一照,卻現地鳶的雙手幾乎已經變成了兩隻熟透了茄子,足足腫脹了四五倍,手腕子簡直比大腿還粗!
身上的毒竟然已經全被逼到雙手上來了!而且這家夥力道變得奇大無比,雙臂一震,把寶就給彈了出去,然後從地上翻身而起,嘴裏大叫著,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倉倉倉!”一陣陣利劍出鞘的聲音傳來,地鳶的雙手上突然彈出了一根根鋒利的尖甲,每一根都有一尺長,在月色下閃爍著隱隱寒光,然後“唰”的一下,深深的插進腳下的碎石裏麵,直至將他的雙手都幾乎沒入!
地鳶低著頭,身體在急促的喘息,然後緩緩的變為平靜。而他原本腫脹的臂,紫黑色開始慢慢消褪,就像是覆蓋在身體表麵的液體,順著胳膊逐漸的流入地下!
“我沒事了!”地鳶的雙手還插在亂石中,不過卻已經可以開口話了。依然跪在地上,麵對著寶,一字一句的:“翼人衛地鳶,叩見帝尊!”
寶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現在他已經明白,地鳶是真的沒事了,他已經變成了神宮衛中的翼人衛!
“你這個家夥,可把人嚇死了!害的哥哥我肉都少吃了一塊!”餘奮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了就好了,要不然我可就無聊了,你和遊大頭要是都出了事,我自己可就悶死了!”
地鳶自己也長舒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愧疚而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家:“我不知道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現在向大家賠罪!對不起!”
連心也看懂了剛才所生的事情,對地鳶:“你怎麼知道吃掉那東西會讓你恢複神衛神識?”
地鳶搖搖頭,也是一臉的茫然:“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內心深處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喊,讓我把隱龍的鱗甲煮了吃掉,至於吃掉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是我的本心讓我吃掉,那就不會害我,隻是我怕大家會誤以為我服毒而攔著我,所以才躲在了這裏吃,卻還是連累的大家,地鳶向眾位兄弟姐妹賠罪!”
眾人這才明白,寶也知道剛才自己太過急躁了,一看地鳶中了毒就失去了方寸,趕緊對眾人招招手:“好了,虛驚一場,大家現在回去繼續吃東西吧!”
眾人相繼散去,寶叫住了餘奮,皺眉看著他:“你剛才什麼?遊源不在這裏?”
餘奮用手指剔著牙,點點頭:“他在後麵,可能剛才打架的時候傷到腦子了,有點癡呆,沒事,死不了,一會就追上來!”
聽這子話還不如問別人!寶扭頭看著雀舞:“老遊怎麼回事?”雀舞微微一笑,對他:“好事!剛才對付那些獸人的時候他和阿光打的最暢快,斧子見血了!”
果然是好事!獸人也屬於靈獸的一種,遊源要是讓他的開斧見了血,那就是明他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了!
外麵的火堆旁,餘奮大聲的叫罵起來,眾人遠遠就看到一個大漢坐在火堆旁,手裏拿著一塊肉脯,正在大口大口的嚼著。
餘奮氣的一記連珠炮就轟了過去,嘴裏大叫著:“那是我的肉!”
那大漢隨隨便便用斧頭一擋,讓餘奮的拳頭全都落在了斧麵上,然後將斧頭一旋,扔了出去!
飛斧帶著呼嘯的風聲在草地上飛舞一圈,上麵托著一個還瞪著大眼睛的野兔頭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由於度太快,那兔頭下麵的血甚至還沒流下來!
“喏!這個給你換,烤兔頭,你吃不吃?”大漢一邊吃著肉脯,一邊握著斧子把上麵的禿頭端在餘奮的麵前。
餘奮忿忿的拿起一根樹枝把兔頭撥到一旁,一臉惡心的:“老子最恨吃兔子,一點愛心都沒有!”
大漢也不理他,把手中的肉脯一股腦全部塞進嘴巴,然後提著斧頭站了起來,走到了寶麵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嘴裏著:“神宮莽人衛叩見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