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在馬上對他大叫:“那是我姐姐,你快些叫她下來,就我回來了!”
那龜奴臉色陰晴不定,看了豆芽一眼,點點頭:“好,你們等著,我進去叫她!”轉身走進了花滿樓。
不一會,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走出來,還沒靠近,就有一股刺鼻的胭脂粉味傳來,眾人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那婦人右手中拿著一方白色的手巾,一搖三扭的走出來,嘴裏拖著長音著:“是誰來找潘媚娘的?”
豆芽從馬背上跳下來,抱著包子跑到那婦人麵前,看著她:“劉媽媽,我是豆芽啊,我姐姐呢!”
以前豆芽做乞丐的時候,也曾經來花滿樓找過姐姐,見過這個老鴇幾次,所以認得她的樣子。
可是老鴇卻不認得她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女孩,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就是一年前那個邋裏邋遢,渾身髒汙的乞丐子!
原來媚娘一直在瞞著所有人,把這個乞丐女扮男裝去養活,要是早知道這麼漂亮,帶到樓子裏來養啊,那等到了十六七歲,那絕對是花滿樓的花魁!
不如找個機會把她留下?老鴇左右打量了一下,馬上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麵前這二三十人的馬隊,前麵的婦人還沒什麼顯眼的,可是男人們卻一個個彪悍無比,眼睛中隨意流轉出來的那種眼神,明顯是真正提過刀砍過人的霸王!就算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招惹這些人!
“你是豆芽?你真的是芽兒嗎?”劉媽媽誇張的叫著,瞪著雙眼吃驚的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豆芽:“芽兒,好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姐姐啊!”
豆芽的眼睛瞪大了,臉蒼白的看著劉媽媽:“媽媽,你…你是什麼意思?我姐姐在哪裏?為什麼你不叫她出來見我?她在裏麵嗎?我要進去找她!”
老鴇趕緊伸手一攔擋住她,甩著手巾捂住自己的鼻子哭嚎:“芽兒啊,你見不到你姐姐了,她在半年之前已經…已經…嗚嗚,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可憐啊!我待媚娘如同親生,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薄命,年紀輕輕就生了一場大病,我尋遍了城裏最好的大夫,誰知還是沒能救活她…”
“噗!”豆芽手中的肉包子,全都掉在了地上,那一個白麵大肉包從紗巾中掉出來,滾了一地。
豆芽怔怔的看著老鴇,雙眼瞪大,隻是搖頭,卻是一句話都不出來!寶見勢不妙,一個瞬移從赤虹流雲背上下來,站到了豆芽的身後,蹲下來一把抱住了她,眼睛卻緊盯著老鴇,沉聲問她:“你什麼?媚娘半年前病死了?她得的是什麼病?”
老鴇吃驚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中年人,隻見他一臉富態,身上的衣服是上等綢料,手上皮膚細膩無繭,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老爺,不定還是朝中大官,心中懼怕,頭也不敢抬起,細弱蚊聲的:“是…是肺癆!”
“你謊!”蔚兒從馬上跳下來,紅著眼圈指著老鴉:“我們離開的時候是一年前,那時候媚娘並無肺癆,難道我們一走她就得了肺癆?然後很快就病死了?這個病,至少要幾年才能死人!”
剛才跑進去的龜奴一看老鴇被嚇的不出話來,趕緊跑過來:“幾位爺爺奶奶,媚娘真的是得病死的,你們要是不信,問問我們花滿樓這上下…”
“砰!”還沒等他完,岩上鷹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一腳把他踹飛一丈多遠,扭頭看著老鴇:“實話!不然不光你看不到明的太陽,就連這花滿樓上上下下所有人,今晚都別想活!”
老鴇一張臉原本擦的就像鬼,此刻更是白的嚇人,渾身顫抖著癱倒在地,嘴裏哭叫著:“不管我的事啊!是別人幹的,不是我啊!”
蝶軒急了,一把抓住她的領子將她提了起來,狠狠的盯著她:“媚娘到底怎麼了?你再不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慢慢殺死你!”
一股尿騷從老鴇的身上傳來,蝶軒一看她被嚇尿了,厭惡的將她丟到了地上!
幾名打手從裏麵衝出來,對著眾人大喝:“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誰在裏麵玩?竟敢動手打花滿樓的人,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一共出來四個打手,個個人高馬大,一臉凶相。手中提著手腕粗的木棍,揚手就衝了出來,還沒等他們站穩,眼前人影一花,冷寂衝了過來,不動拳頭不動腳,就用肩膀對著四人一頂一扛,四個彪形大漢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被頂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