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冷哼一聲,看著他:“王越山,你好大的膽子!聽你想做越州王,此事當真?”
“冤枉啊郡主!這是哪個沒良心的在造謠啊!下官對朝廷忠心耿耿,從無二心,這越州知府已是下官能力所及,再不敢高攀,更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麼越州王,汙蔑,絕對是有人汙蔑啊!”王越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莫名冷冷看著他:“如果這話是你的親弟弟所的呢?”
王越山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扭頭看了一樣躺在血泊之中的王越海,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陰狠的神色!
“稟告郡主,我沒有弟弟!這個人謀害郡主,舉兵謀反,我根本不認識他!請讓人將他關入大牢,明日一早,押解上京,請王爺隨意處置!”
好一個王越山,為了保住自己,連骨肉之情都可以丟掉了!看著他那陰狠的目光,莫名都感覺到心中陣陣冷,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無恥,不光可以將黑的硬成白的,甚至連親情都可以隨便犧牲!
“啊!”躺在血泊之中的王越海突然跳了起來,雙手一掙,掙斷身上的綁繩,從身旁捕頭手裏抽過一把腰刀,高舉著就往莫名撲來!
眾人大驚,想不到這家夥居然如此悍勇,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要一錯到底的繼續反抗!
有寶在旁,莫英堂因為要看押地上跪著的城防兵所以距離比較遠,想救已是不及,眼看王越海已經衝到了莫名麵前,一人從地上突然躥起,手中寒光一閃,“噗!”的一聲,一把尖刀插進了他的胸口!
王越海全身的力氣都隨著血流了出來,原本高舉的雙手也頹然的落下,握在了對麵之人拿刀的手上,嘴巴張了張,想叫一聲“哥”,卻沒有叫出來,隻是抓著他的手用力往懷裏一帶,刀子插得更深,刀尖已從背後冒出頭來!
王越山駭然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臉上悲痛、悔恨、惶急、解脫各種情緒都集中在一起,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你個狗賊!”王越海終於出話來,對著王越山罵了一句,然後身體一歪,倒地氣絕!
這一罵也徹底讓眾人明白了他和王越海已經沒有了關係,王越山強忍眼中淚水,轉過身滿臉堆笑,跪下對莫名:“郡主殿下,反賊王…王越海已經伏法,請郡主驗明正身!”
莫名郡主點點頭:“王知府果然忠心,這越州之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了,皇上和父王那邊我自會為你請賞!越州駐軍營將士,除帶頭之人擔盲從之罪杖責三十,其餘人等,受人蠱惑,概不追究!”
牛一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為命必然難保,想不到竟然隻是屁股挨三十下板子!一個個含淚叩頭大呼:“謝郡主不殺之恩!”
也不是莫名心軟,如果把人都殺光,那城門就沒人守了,城池就沒人防了,有這些人在,還少了一堆的麻煩!城防營即刻整編,由牛一代將軍之職,即刻上報,調任新將軍到來。 Ww W COM
眾兵士回營,老老實實的接受整編,而公差衙役也都打道回府,寶帶著莫名正想離開,王越山卻跟了上來,一臉諂笑的對莫名:“郡主請留步!”
對於這個隻為自己升官財,不管他人死活,甚至連親情都可以泯滅的家夥,莫名是沒有一點好感的,要不是寶特意交待她知曉,此人活著比死了有用,她還真的有將他當場處斬的衝動!
“王知府,有什麼事嗎?”莫名不冷不熱的看著跟在後麵的王越山,淡淡的問他。
王越山誠惶誠恐的低下頭,對莫名:“郡主今日受了委屈,也受了驚嚇,是下官保護不周,監管不力。所以特備了一些薄禮為郡主壓驚!”
王越山對著後麵做了個手勢,已有兩名衙役抬著四個箱盒走上前來。王越山堆著笑臉對莫名:“下官知道郡主出身富貴,對這點東西看不上眼,不過求郡主看在下官忠心護主的份上笑納,也算是給眾兄弟買些酒喝。”
這家夥,還真是兩手準備!如果那五千平西軍不出現,他就助紂為虐,幫著守城兵打郡主!如果出現變故,事情不收控製,他就對自己人下手,保住官位再!
莫名真有一種抽刀將他砍殺當場的衝動,卻被寶拉住手輕輕一捏,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對王越山:“既然王知府有如此心意,那本郡主也就收下了!”著再不理他,轉身離去。
身後護衛接過箱盒,王越山一直低著頭站在路旁,等莫名一夥人走遠了,才敢叫人抬來轎子,坐上去之後還對今晚的事情心有餘悸,不過慶幸的是,已經被他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