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藤甲經熟油浸泡,也等於一身潛水衣,如果此時是重甲兵,隻要落水,便是永沉水底了!
可惜他的念頭還未消失,便見到那兩隻跳躍與湖間的怪獸破開湖冰,又調回頭,對著湖麵嘶吼連連,那螭吻玄武也跟著站在它們身邊吼叫,剛剛破開的湖麵竟重新凝固成冰,無數還未來得及上岸的兵士竟被活活封在湖中,動彈不得!
一隻銀燕從空而降,凶狠的撲向被冰封的寅軍,所到之處慘叫連連,兵士雙眼竟成了一對血洞,即便是被救上來,也變成了廢人,再無作戰之能!
木虎似乎已經被嚇傻了,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戰局竟成了他的一場夢魘,看著潰敗的寅軍,臉上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終於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寅軍一看將敗退,哪裏還敢迎戰,也跟著舍棄了兵器,倉皇逃竄。
隻不過剛跑了幾步,木虎就硬生生止住步伐,眼睜睜看著眼前的道路潰塌,一隻老鼠和一隻綠色的狐狸正歡快的在湖間路上挖掘著泥土!
如此寒冷的氣,湖間路早已被凍的硬如堅石,這一狐一鼠竟如鑽入豆腐一般,毫不費力的刨開爪下泥土,讓兩側湖水連成一片,隔斷數萬寅軍的退路!
木虎早已麵無血色,雙腿不斷的顫抖著,若不是靠在旁邊副將身上,他早已癱倒在地了!
耳邊不斷傳來士兵的慘叫聲,每一聲都像是重錘一般敲在他的心上,攻不能攻,退不可退,木虎感覺自己現在上無路,入地無門,一大隊人馬困在這蜿蜒不過數裏的湖邊路上,寸步難行!
“既然回不了頭,那就拚著一死猛攻吧!自己上萬人馬,便是用肉盾也不信衝不破玄軍寥寥百人防線!”
木虎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守城將軍,危急關頭反而逼出了一股狠勁,豁然回身,對身後兵士大喊:“五十人一隊,弓箭開路,短刀血拚!我看他們能殺多少人!”
士兵也知道此時是生死存亡時刻,隻有衝過前麵關口,逼退玄軍,才能直取玄軍大營,反敗為勝!
潰亂的隊伍迅集結,五十人一隊,每個人雙眼中都通紅一片,麵目猙獰,揮舞著大刀向玄軍衝去!
木虎長歎一聲,後悔自己不停軍師的話,如果現在拿的是長槍,還可以投擲過去,區區數百玄兵哪裏能躲過上萬槍雨!
可惜自己一意孤行,嫌長槍笨重不易攜帶,更怪軍師多嘴討嫌把他留在大營,否則自己此刻豈會如此狼狽!如果此戰能贏,回去之後定要重用軍師!
玄軍麵對著蜂擁而至的寅軍,麵上也流露出震撼的神情。
十萬支箭矢射來,玄軍早有準備,舉起手中盾牌組成一道嚴密的鐵牆,射來的箭矢打在盾牌上根本毫無作用,可是卻掩護了敵人的衝鋒。
一隊寅軍冒著頭頂上的箭雨掩殺過來,藍月兒眼疾手快,手中寒芒一閃,長索從盾牌間隙中鑽出,卷住最先衝過來的幾名士兵,手腕一抖,幾名士兵慘叫著跌入冰湖。
卻有更多的寅軍衝了上來,蔚兒清叱一聲,身形一動,衝向寅軍,雀舞和蝶軒臉色同時一變,齊聲大喝:“師妹心!”
兩人身形齊動,一左一右護住蔚兒,如三隻遊弋的魚兒,在寅軍中穿梭,隨著陣陣驚叫,寅軍根本連三人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便被淩厲的掌風逼退,又有數十人被三人打落湖中。
蝶軒和雀舞眼見寅軍第一隊已經被打散,伸出雙手抓住蔚兒的左右臂,幾個起落便調回玄軍盾後!
“好厲害!”畫兒拍著手眉開眼笑的稱讚。雀舞卻一臉責備的對蔚兒嗔罵:“不許衝動,若有閃失,怎可向寶交待!”
蔚兒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盯著自己的雙手:“雀舞姐姐,我的蓮花落掌又精進了!”
雀舞一愣,也感覺自己的翻雲渡海身法比剛下山時靈動了許多,蝶軒眼睛看著前麵:“我的淩波蜓步已經到了第八重,應該是寶的功勞!”
雀舞和蔚兒仔細一想,紅霞頓時浸滿雙頰,若不是這半年多來經常與那壞子親熱同床,自己的功夫也不會進步的這麼快!
蝶軒冷哼一聲:“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敵人又衝上來了!”
雀舞和蔚兒心神一凜,眼睛看向前方。鐵意對蝶軒:“敵人以弓箭掩護,我們雖然有武技傍身,卻難以抵擋數萬之眾,如何應對?”
蝶軒微微一笑:“不用多慮,別忘了我們還有這些神獸!就算敵人再多,又奈我何!”
連心微微一笑:“軒姐姐真有大將風度!”
蝶軒也不過謙,雙手一拍身旁麒麟:“火攻!”
麒麟大嘴一張,一條火龍衝口而出。迎麵而來的數十人慘叫著被烈火包圍,在地上不停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