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舞隨著他的手勢一看,果然見一名少女身材嬌媚,唇紅齒白,顧盼生憐,巧笑嫣然。
雀舞笑著拍了一下豆芽的腦袋:“你這家夥,卻是眼尖!”
那少女舞動了一會,盈盈向雀舞和蔚兒走來,雙手往前一伸,雀舞和蔚兒對視一眼,同時伸出手放在她的手中,那少女一笑,拉起二人,走近跳舞的隊伍中。
雀舞和蔚兒初時還有些緊張,可仔細觀察了一會少女們的舞步之後,便已經學會了,跟著少女們一起跳起舞來。
蝶軒看的心癢難忍,從座位上站起來:“我也去!”轉身加入到跳舞的隊伍之中。
豆芽卻垂頭喪氣的走到寶身邊,撅嘴埋怨:“竟然不邀請我!真是氣死我了!”
寶哈哈大笑,將他抱在膝上,親了一下他的臉蛋:“等你再長大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邀請你呢!"
豆芽緋紅著臉,腦袋靠在寶的胸前:“我才不稀罕哩!”
一個跟豆芽差不多年紀的男孩走到他麵前,手裏提著一個草編簍,對他:“豆芽,咱們去抓神仙猴,你去不去?”
寶笑著:“豆芽,你可真是厲害啊,這麼快就有新朋友了?”
豆芽咯咯一笑,指著那男孩對寶:“這是狗子,他哥哥叫大狗子。”
扭頭對狗子問:“什麼是神仙猴?”
農村長大的孩子都喜歡在夏夜去樹林挖神仙猴,隻是豆芽雖然做過叫花,卻也是堂堂縣令之子,沒見過這種東西也不足為怪!
狗子興奮的道:“就是蟬蛹!藏在土裏,隻留一個眼,用手把洞口扒開,就能看到裏麵的神仙猴了!”
豆芽咧著嘴:“咦,好惡心,我才不去哩!”
狗子瞪著眼睛:“用油炸著吃,可香哩!”
豆芽擺著手:“不吃不吃!我在哥哥這裏,你們自己去吧!”
狗子失望的:“真可惜。那我走了,回來再找你玩。”著提著草簍,連蹦帶跳的跑了。
大酒缸又跟龍角較上了勁,兩人各拿一個大碗,也不吃菜,就咕咚咕咚的喝酒,三碗一過,龍角已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柴宇不服,也端起碗來跟大酒缸拚酒,沒想到他更不濟,第三碗還沒喝,就捂著肚子跑去一邊吐開了。
牛通卻不跟大酒缸比酒,他比吃,看誰能最先啃完一根豬蹄。
大酒缸剛拿起豬蹄,牛通已大嘴一張,撕下一片肉,未等落肚,第二嘴已經到了,竟嘎嘣一聲,咬下了一截骨頭,哢嚓哢嚓的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不消一會,牛通手中的豬蹄就連皮帶骨全部進了他的肚中,眾人幾時見過這種吃法,看的是目瞪口呆!
大酒缸苦笑著放下手中的豬蹄甘拜下風,連大胃王都大笑不止,不停的對牛通豎著大拇指。
雀舞、蝶軒和蔚兒被一幫少女圍在中間,載歌載舞,玩的不亦樂乎。
那個最漂亮的少女從脖子上解下一條粉紅色的紗巾,粉臉含羞的係在雀舞的脖子上,然後掩著俏臉,飛快的跑開了。
圍觀的眾人一陣歡呼,紛紛起哄。雀舞不明就裏,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紗巾,想答謝人家,卻不見了主人。
卻有兩個少女拉起她的手,帶著她向場外走去。
孫五爺哈哈大笑,寶抱著豆芽坐到他身旁,問他:“五爺,這是…”
孫五爺摸著胡須笑著:“恭喜兄弟,綠珠兒看上你的那位兄弟了!”
“啊!”寶和豆芽同時驚叫了一聲,兩人麵麵相覷,先不雀舞本身就是個女人,隻是做男裝打扮而已,所以才讓綠珠兒誤會。
可這姑娘也太過大膽了一些了吧,隻不過是初次相識,就敢對別人表示愛慕之心,中原女孩絕不會如此潑辣。
孫五爺看出了寶眼中的疑問,笑著:“這綠珠兒,便是大酒缸的妹妹。是四年前從關外遷過來的。”
大酒缸此時正好趕過來向寶道賀,聞言點頭:“我們一起遷來的有六十三人,現在都已經跟孫家溝互通聯姻,不分你我了!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寶問他:“大哥老家原在關外,怎會千裏迢迢遷到此地?”
大酒缸臉色一黯,重重的歎息:“當年盤龍江洪水,我們侗人寨一夜之間被衝毀房屋無數,死人無計,家中就我和妹妹逃了出來,跟著僥幸躲過一劫的幾十個鄉親一路逃亡,來到此處落地生根。”
豆芽扁著嘴:“真可憐。”
大酒缸苦笑:“我們還算好的,元陽、祥泰、胡塞三村,一夜成為泥地,無一人生還,那才可憐!”
豆芽啊了一聲,手掩住嘴,一時不出話來。扭頭一看寶,驚聲大叫:“哥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