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兒跺足氣罵:“大師兄,你為什麼總是欺負寶?我告訴爹爹去!”
青年一聽,立即變了臉色,轉身央求她:“我是在和寶切磋,哪裏算是欺負!”
蔚兒怒哼一聲:“路無形!你一個武衛高手,明知道寶不會武功,還用蓮花落掌打他,這算哪門子切磋?”
青年訕訕笑著:“好了,以後我再也不用蓮花落掌打他了,師妹不要生氣了,師傅找了你半了!”
蔚兒哼了一聲,拉著寶就往裏走。青年等寶在身邊經過,才低聲對他:“下次我用禦水神拳,你可要心了!記住,你可是我的專屬沙袋,別人想用還不給呢!”
寶打了個激靈,跟著蔚兒飛也似的跑了。
還沒等進內殿,一個瘦的身影從旁邊閃了出來,對蔚兒恭恭敬敬的叫:“師姐!”
蔚兒扭頭一看,喜道:“彈弓!”
這彈弓本與蔚兒同齡,而且還大她幾,可惜身體瘦弱,個頭比蔚兒還矮上幾分,加上學武總不得入門,在淨水蓮座待了六年還隻是武師水平,隻能做個外室弟子,資質一般。
以前寶沒來的時候,蔚兒就常跟他一起玩,逼著他叫自己師姐,彈弓雖一萬個不情願,卻又怕這個連大師兄都不敢得罪的師妹飆,隻好委曲求全,乖乖的叫其師姐。
幸好寶來了,他才不致於在自己師兄弟麵前太過丟臉。
寶腦子不靈,跟彈弓卻是投緣。
這彈弓武功不行,玩彈弓卻是一絕,指哪打哪,彈無虛,三人經常偷跑到山上去打野味,在莫仙林邊上烤來吃。
彈弓一把拉住寶的手,嘻嘻笑著:“傻寶,我們去後山打野兔好不好?”
寶還未答話,蔚兒杏眼一瞪,瞪著彈弓罵他:“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打兔子嗎?”
彈弓苦著臉:“你不讓打野兔,七師姐不讓打山雀,這山上本就沒什麼野味,這也不讓那也不讓,我們嘴饞了怎麼辦?”
蔚兒冷哼一聲:“吃石頭!雀舞師姐什麼我不管,你敢傷害兔子,我就讓你吃石頭!”
彈弓嚇的吐了一下舌頭,搖頭道:“那我不打了!反正下午我還要去巡山,沒時間玩了。”
蔚兒哧了一聲:“大師兄怎麼會讓你做山衛?真的有敵人,你準第一個躺下!”
彈弓臉色通紅,想要爭辯,可一想到自己的功夫實在是稀鬆平常,不由泄了氣。
寶卻:”彈弓眼力好。彈弓的眼睛頓時光了,笑嗬嗬的:“還是傻寶識貨,我打不過不會跑嗎?我提前進殿報信,讓大家早點防範,豈不是更好?”
蔚兒白了他一眼,拉著寶:“懶的跟你,我要去找爹爹了!”著和寶一起走進了內殿。
內殿院落裏也是一片忙碌。三後就是淨水蓮座的掌門人柳翻海的六十大壽。
淨水蓮座是白鸞大6數一數二的門派,已經存在了數百個年代了。
因甚少插手江湖事,所以極少與人結怨。可沒有一個門派敢忽視淨水蓮座的力量。
一百年前,武林三十門派齊聚淨水大殿,名義上是為觀摩當時的淨水蓮座派內比武大賽,其實是想奪取淨水蓮座的掌經拳譜。
掌門柳狂人自是不許,以己之力獨鬥三十派掌門人,大戰一一夜,三十掌門人全部中拳掌倒地不起!
經此一戰,三十位掌門人心服口服,又感柳狂人慈悲不殺之懷,再無掠奪之心,乖乖離去。此後淨水蓮座更是聲名大振,再無一人敢上山滋事。
隻因自第一代掌門起,就下令淨水蓮座所有弟子未出師門前不得踏入江湖,所以名聲隨高,卻更顯神秘。
如今江湖上許多門派,追其溯源,竟多多少少與淨水蓮座有些關聯。
蓋因淨水蓮座雖以拳掌盛名,其實派內武學繁雜,刀槍劍棍無一不涉,且隻要學得淨蓮心法,則一通百通,十八般兵器無一不精,故除內室弟子外,不得傳授淨蓮心法。
曆代掌門心慈念厚,認為拳掌乃是健身,而兵器無眼,動輒傷人。可一旦學成任何一種,行走江湖便縱橫馳騁,難遇敵手,即便是自立門口,成就一方霸主,也是綽綽有餘。
隻是淨水蓮座一向習武先修心,所出弟子也淡定立世,很少有自創門戶、爭霸江湖之輩,隻是所教弟子卻良莠不齊,卻也是三服已出,與淨水蓮座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