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說完,伸手就去摳我腦門上的傷疤,此時的它根本就不怕我忽然給它一刀,肆無忌憚的用力想掰開我的腦殼。
我心裏非常清楚,它的目標就是鬆果體,一根針一樣的手指也直接紮進我的腦袋裏,一次性戳到了鬆果體內部。
當時我知道再不動手的話恐怕就真沒機會了,可一試之下才知道,雙手根本就抬不起來,不光我是這樣,遊童也是如此,我們完全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
我的眼睛看的見,腦子也非常清楚,此時腦子裏的痛感也不是太強烈了,更知道現在我的身體應該是在鬆果體的支配下的,這個東西已經成為了我第二個大腦。
雖然不知道鬼嬰用的是什麼伎倆來借助鬆果體控製我的,但我知道隻要我這時候製造個大動作,鬼嬰就能把鬆果體給取出來,或者說是能讓我暫時擺脫它。
我不停的在和鬆果體的控製做對抗,當時也隻希望有那麼一秒這個身體是屬於我的,隻要這一秒我就能脫離苦海,弄不好還能力挽狂瀾。
鮮血順著我的鼻子流到了嘴裏,我整個人也直挺挺的,被一個其貌不揚個頭矮小的鬼嬰所控製。
當時我還能明顯的感覺到,鬆果體像一株植物的種子一樣已經開始在我腦子裏生根發芽,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像地上躺著的那具老屍一樣被屍藤撕破了腦袋死掉。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隻鬼嬰也正在用力的拖拽著什麼,等我看清楚的時候才知道是鬼子櫻被抓回來了。
這時候就見鬼嬰用手指甲在她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緊接著鬼嬰的手指就伸進了鬼子櫻的皮膚底下,那一幕甭提有多恐怖,而鬼子櫻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即將要被折磨致死。
我不知道鬼嬰接下來會不會也對我做這些,如果真的會發生的話,我也情願自己給自己一刀,自殺總比被人生吞活剝了要痛快的多。
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期盼奇跡的出現了,因為一路上奇跡出現的次數夠多了,或許這一次我的運氣真的是耗盡了。
絕望已經遠遠超過了希望的濃度,我是如此遊童也是如此,我們兩個人也相互望著對方,心裏的負麵思想也越來越嚴重。
沒過多久,鬼子櫻的人皮就被那隻鬼嬰給扒了下來,鬼嬰稍一用力,鬼子櫻血淋淋的腦袋就被擰了下來,此時另外一隻鬼嬰也從她體內鑽了出來,現場加我眼前的這隻鬼嬰也一共有了四隻數量,要再來三隻的話我的小命也就到頭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拉我的褲角,而當時我完全在鬼嬰的控製之下,根本就沒機會低頭去看,通過感覺來判斷,我猜應該是屍藤。
心裏越發的絕望,我開始後悔自己沒頭沒腦的來到了這裏,同一時間或許其他的受害者也都在這麼想。
忽然,拉我褲角的力道猛增,我的右腿也被這一下子給扯的往後挪了半尺,僅僅是這半尺距離也忽然讓我心裏的希望再次萌發,因為這一下子打破了我身體的平衡,我慢慢的就開始朝前傾倒。
按說鬼嬰應該能及時發現並阻止我倒下去的,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插曲卻把鬼嬰的注意力全部給吸引了過去,而我也一下子把鬼嬰砸倒在地,鬼嬰的手指也從我腦子裏撤了出去。
鬼嬰的手指撤走的一瞬間,我的手腳也忽然恢複了知覺,當時我根本就沒多想,順勢往旁邊一滾,右手的唐刀也直接朝壓製遊童的鬼嬰的手臂扔了過去。
鬼嬰是寄生在人體內的活物,是有實體的東西自然就會吃唐刀的虧,唐刀硬生生的斬斷了鬼嬰的手臂,與此同時遊童也猛的伸手掐住了鬼嬰的脖子,稍一用力就把鬼嬰的頭給擰了下來。
看到遊童得手,我也抬腳用腳跟子猛的砸在了倒地的鬼嬰頭上,這一下子也把鬼嬰砸的腦漿迸裂,鬼嬰的身體隻是稍微掙紮了一下就再沒了動靜,而同時遊童也已經開始大開殺戒。
忽然從死亡的邊緣走了回來,當時我也趕緊去看救命恩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剛一回頭我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躺在不遠處,而此人正是之前沒有被帶上直升機的梅澤耶夫。
先不管梅澤耶夫是怎麼來到這裏,既然是他救了我,那我就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匆忙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此時梅澤耶夫也忽然抓住我的左臂,費勁的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高寒鬼族人已經複活,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裏,用你的血來和屍藤取得聯係,沒有屍藤你根本就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