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車隊很快就駛到了離那裏不遠的一個村子裏。
那是一戶人家,一個小院子。
剛好停得下三輛馬車。
一家子的人全都下了馬車,主人迎了出來,一一的安排了每個人的住處,然後淨了手臉,就開始用膳了。
一路上,燕寒墨全都安排了這樣的農家小院來留宿,甚至於沒有留宿阮煙羅的連鎖傾妝。
他這是要低調而行。
不過,再低調,也擋不住對手狼一般的嗅覺,果然還是跟過來了。
燕寒墨深藏不露,除了阮煙羅以外,其它的一家子的還不知道在他們走進那草叢深處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用過了晚膳,阮煙羅就去哄著燕小錦和燕小瑟睡覺了。
還有小紫陪在身旁。
她講著燕小瑟愛聽的白雪公主,講著講著,兩個小家夥就睡著了。
“小紫,你也睡吧,我回房了。”
她和燕寒墨有單獨的房間,跟馬車的安排一樣,也是分三個房間,各自睡覺。
不過,阮煙羅一到了自己的房間,就發現燕寒墨根本不在。
她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去審訊了。
審那三個被製住被拿住的死士了。
還沒去,她就知道那個場麵一定很血腥,絕對不適合她這個孕婦去看的。
可是,她一個人在臥室裏,真的實在是睡不著。
到底,還是找了過去。
地下的密室,一片燈火通明。
三個死士被綁在三個暗樁上,嘴裏的毒藥早就被摳找了出來。
至於想咬舌自盡,也不可能,燕寒墨自有他的辦法,直接給他們服了藥,麻醉了他們的口腔,而麻醉的量也下的剛剛好,隻留夠他們能說話的量就好了。
還有,就算是不能說也沒關係,他的人問,他們負責點頭搖頭就是了。
他已經列出了所有的可能想要暗殺的幕後指使的名單,現在隻要一一的問過去就是了。
他想要的,也就是那個人是誰。
其它的,他無需問這三個死士。
他們這種隻負責殺人的人,其它的事情,也一定不知道。
阮煙羅才一進去,燕寒墨就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停下所有的動作。
“回去。”燕寒墨阻止阮煙羅進來。
“不要,我要留在這裏陪你一起。”阮煙羅卻是不肯走。
“快回去,別胡鬧,孩子在呢。”燕寒墨說著,目光溫柔的拂過阮煙羅的小腹。
“呃,就是因為有孩子在,我才更應該留在這裏呢,我這是要告訴孩子,有人要殺他的父王,說不定孩子擔心你,就能助你查出是誰人了呢。”阮煙羅低低笑道,笑聲清脆悅耳,悄然間就緩解了地下室裏冷冰冰的氛圍。
那幾個死士也全都朝著她看了過來,了無生氣的眼眸深處,寫首嗜殺的味道,可就算是他們還想殺了她和燕寒墨,也沒用了。
連自身都保不住了,更出不了手了。
突然間就有些可憐這些人,被人從小買在身邊養在死士,稍有不慎就會死於非命。
可是,打從他們做了死士開始,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