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煙羅還是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扶著老太妃的燕寒墨。
這廝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下她。
不過這一眼,她也看到了另一個惹起整個事端的人物,那就是許傾城。
猛然間想起她與燕寒墨今晚的約定。
三天前的那一天,她說三天後的夜裏,他想要什麼,她就給什麼。
不行,許傾城不能有事。
萬一燕寒墨說服了太妃娘娘,那麼,會不會懲罰惹來老太妃的許傾城呢?
“羅煙,快著些走,快。”二子繼續扯她的袖子。
阮煙羅再看了一眼周遭的太監宮女,還有那兩個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的之前要打她板子的兩個打手,隻好隨著二子去了偏廳。
出什麼恭,不過是她騙人的罷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出恭,她沒那個心情。
偏廳裏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轉著圈圈的走來走去。
許傾城,可千萬不要有事。
就算是她想有事,那也要等以後呀。
“羅煙?你這是怎麼了?想當陀螺啦?放心,既然是爺回來了,他不想你受傷,你就一定沒事。”
“他能說服老太妃?”
“切。”二子冷嗤了一聲,“一物降一物,你懂不懂?這天下,就隻有皇上和咱們爺才能降住老太妃,不過呢,也隻有老太妃才能降住咱家的爺。”
阮煙羅端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你的意思是隻要爺一開口,老太妃就會收回成命了?”
“對,你放心吧。”
“二子,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呃,什麼事?爺讓我守著你的,可沒讓我辦其它的差事。”二子不想受她的差使,二子從來都沒看上過羅煙。
“你去打探一下那邊的情況,看看太妃娘娘是不是收回成命了?還有,有沒有為難咱們家爺?還有,這會子咱們爺與太妃娘娘在幹什麼呢?”
“就這樣?”聽到是這樣的差事,二子是很樂意辦的,這可比把他悶在這偏廳裏有趣多了,他也想去看熱鬧。
自古以來,沒人不愛看熱鬧的。
“嗯,快去。”
“好咧,一會打探好了就回。”
於是,一口茶的功夫,出去的二子回來了,卻不是先理會阮煙羅,而是端起了桌上的茶壺,對著茶壺嘴就咕咚咕咚喝起茶來了。
半天,二子才放下了那茶壺,手一抹唇角的液體,“渴死我了,從回府就看到你要挨打,一緊張我連喝茶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記了。”
“二子,情況怎麼樣?”阮煙羅急急的催促著,她此時其實就隻關心一個人,那就是許傾城,至於其它人,都隨他們的,她不在乎,也不想理會不想管。
“咱家爺正與太妃娘娘說話呢,笑涔涔的樣子,沒事。”
“那許傾城呢?”
“就在太妃娘娘的身邊。”
“二子,你再去盯著,有什麼變故立碼來回告我。”阮煙羅眼皮子突的一跳,聽二子這樣說,她現在已經不關心自己有可能被打板子的事情了,她隻關心今晚上夜黑風高時她要怎麼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