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震驚道,“不過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聖元界,也都迄今未能生出界靈。
這澍襄界不過是個殘缺的世界,怎麼就……”
這是無法理解的一件事情。
界靈,那可是規則的本身啊!
如果一個空間生出界靈,那這界靈的手段在本空間當中,就和創造了他的人是一致的,相當於另一個創世之神!
池蒼盯著君輕暖,壓根沒想到這小丫頭來頭竟然這麼大!
他又哪裏能夠想到,正是因為當年君澍得到了白棋鴻雁和黑棋鵲鳥,這才有了如今的澍襄界?
若非如此,他是不可能那麼早就開辟出內世界的。
換而言之,整個澍襄界其實全憑界靈撐著——
也就是鴻雁和鵲鳥。
隻不過,這其中的真相君輕暖自己也不大清楚,於是笑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真的就是這裏的界靈。”
“你叫?”池蒼忍不住問。
他隻知道子衿一直叫她“暖兒”,而南慕曾叫她“陛下”,卻不知道她全名叫什麼。
“我叫君輕暖。不過出去之後,我就是鴻雁。”君輕暖道。
池蒼聞言便明白了——
子衿和君輕暖全都摒棄了自己的姓,是不想和太虛殿的君家與慕容家扯上關係。
最起碼現在是不想有關係的。
至於以後,他也懶得去想。
畢竟,池清虛一個人的事情,就讓他焦頭爛額了。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難理解,畢竟子衿是池清虛的劍嘛,除了北支的傳承,誰還配得上成為他的劍呢?
北支無非就是君家和慕容家而已。
不過想起當年的事情,池蒼心頭就有點沉重。
當年那件事情,是池家和東方家聯合,然後與君家和慕容家對峙……也就是南北兩支之間的對峙。
若是最後掀開那件事情,恐怕又是一灘渾水。
但轉念,他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池清虛主張南北兩支合一,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他膝下隻有一子一女,小女不過十二歲,還是個迄今沒有開啟靈根的普通丫頭。
這怎麼看,他一脈就算是徹底完蛋了,幹嘛還管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就算是那件事情最後掀開了,也和他沒關係。
池蒼就打定主意,照顧好新收的這兩個弟子就是了。
隻不過,“子衿,雁兒啊,這你們二人拜在我門下,我隻能教給你們南支的心法了,北支的我這裏沒有啊!”他看向子衿和君輕暖,有點歉然,“你們二人應該修行的是北支心法吧?”
子衿聞言搖頭,“並不是,她修煉的不是南支的也不是北支的,我修煉的麼……”
他眯了眯眼,道,“是北支和南支的融合。”
“啊?這怎麼可能?”池蒼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這南支和北支的心法從未融合過呀,除了至尊大人之外,這世上無人能夠同時修煉這兩種心法……”
“陰陽相合,南支屬陰,北支屬陽。”子衿眼底閃過一抹傲然,“這兩者,當然是可以同時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