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不要繼續他們的樣子……
風燼聽了,也頗有感觸。
忽而想起什麼來,又道,“對了,陛下生了龍鳳胎,一個叫歸雲,一個遙月,聽說可聰明了。”
“她生來不凡,又是和麒麟皇的孩子,又豈會普通?”
這在軒轅牧的預料當中。
冥冥夜色裏,他想起了在混沌魔笛當中如夢似幻的片段。
那銀衣白發的男人,氣吞山河的睥睨……
他……恐怕還不是麒麟皇那麼簡單……
夜深了。
大殿裏的說話聲逐漸沉入了睡夢中……
……
黑色的血一口接著一口噴了出來,染紅了腳下的土地,和零落的胡楊葉上麵。
西秦王宮已經重建。
這對於風帝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對於今夜的她而言,卻勞神費力,幾乎對受到重創的身體和神魂造成了二次損傷。
她跪在廢棄宮殿的角落裏,頭疼的像是要炸裂一樣。
一個天將扶著她,眉心緊鎖,斂藏著隱晦的心疼,“陛下,我們離開這裏吧。
以屬下看,那個慕容騁根本就是蓄意報複,你抽了玄女的魂,又把素女之魂打成了碎片,他這是要把一切都連本帶利的討回去……你聽屬下一句勸好不好?”
天將的手指,緊握著她的肩,恨不得直接把她從這裏帶走。
他跟了她實在是太長的時間了。
他知道她所有的好和所有的壞,可他同時也知道,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和那個人是好是壞沒關係。
她所做的事情,讓他恨鐵不成鋼,卻還是抑製不住這種感情。
他希望她……終有一日會醒悟。
可是有些人在乎感情,有些人卻不。
人的*是無止境的,風帝更是。
她和湘絲是一類人,她用袖子擦拭著嘴角的和黑血,幹裂的嘴唇看上去沒有一絲絲美感,像是枯萎的玫瑰花瓣一般,嗓音沙啞,“他的心法很強大,如果是報複,他就不會這麼快把心法給本帝修煉。
你不知道,他給本帝的心法,比本帝這些年來修行過的所有心法都要強大,都要玄妙,很多很多……”
她咬了牙,“大不了,本帝以後不親自動手,不動用法身。”
她猛地將雙手按在天將的肩頭,“慕陵,你是跟著本帝時間最久的,千萬年了,你知道本帝想要什麼,你要幫我!”
慕陵的心髒,也好似被她緊緊按住。
他幽深的目光看進她急切的、好似燃燒著烈火的眼中,恨極了這種感覺,卻又無法拒絕,沉痛道,“我是擔心你。”
“我知道,隻有你一個人真心關心我。”
風帝說,“隻要我學全了所有的心法,我們就離開這裏……”
“……”慕陵無言。
他又不傻。
她為何要學慕容騁的心法?當然是為了淩駕和權勢,榮耀和占有。
如果會跟他離開,她又何苦不顧一切的留在慕容騁身邊呢?
可是慕容騁……
他忍不住道,“可是屬下覺得,慕容騁根本就沒有失憶,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這樣對你,也不可能那樣對玄女……甚至,他都留下了玄女身邊的侍衛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