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暖細細回想了一下,道,“倒也沒什麼異常,不過有件事情比較特別……
當我用九昧離火協助子衿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特別的氣息,很想哭。”
“嗯,隔日,我帶你們兩人去一趟翡翠穀。”
九皇叔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君輕暖和子衿麵麵相覷,一時間不明白九皇叔為何要帶他們去翡翠穀。
君輕暖想了想,問道,“父王,我們去翡翠穀是?”
“祭奠。”
九皇叔眼底染上沉重和悲痛的氣息,嗓音也沉了下來。
“是誰?”君輕暖又問。
“故人。”九皇叔答。
君輕暖以為隻是他的故人,卻又有些不解,為何九皇叔要帶著自己的兒子兒媳甚至是孫兒去祭奠自己的故人?
但這話,她終究沒有問出來。
轉眼,幾人已經來到了他和蒲零的院落。
木匠還在修理被君輕暖弄壞的地方,君輕暖見了,臉紅的像是蝦子一樣。
蒲零站在陽光普照的屋簷下,笑的眯起了眼睛,“你回來了啊?”
“嗯,我回來了。”
九皇叔笑著上前,蒲零伸手去抱小團子,九皇叔把孩子遞給了她,然後攬住她的肩頭,進屋去了。
身後,子衿牽著君輕暖的手,也跟著進去。
一家人坐定,蒲零這才道,“你要來的稍微早一點,還能見到凰茯那丫頭。”
“回去了嗎?”
九皇叔瞬間便明白,是湘絲埋下的暗棋的事情,讓凰茯和子染兩人不得不回去。
蒲零點點頭,麵色肅穆起來,“當初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忘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啊,眼下這場亂局,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不可冒犯的。”
九皇叔的眼中,逐漸翻湧起幽深的浪潮,殺伐氣息內斂。
君輕暖和子衿兩人聽的雲裏霧裏,小團子更是什麼都不明白。
但三人都能夠感覺到,九皇叔和蒲零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很生氣。
但屋裏壓抑的氣息很快散開。
九皇叔話題一轉,看向子衿,“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子衿聞言,道,“等著他們攻打凰都。”
“嗯,有魄力,天地至尊麒麟皇,就應該是這種格局。”九皇叔眼底染上欣慰的笑。
他的孩子,又怎麼會是尋常人!
子衿嘴角揚了揚,目光落在和君輕暖緊握的手上,笑意瀲灩,“再說了,暖兒懷著我的孩子,眼下最重要的,是養胎和生孩子,就讓他們先跳一會兒……”
“隻不過,湘絲埋下的暗棋容易傷到普通人,這一點還是要盡早處理的。”
子衿看向九皇叔,“上午我本來打算去見荊楚帝,不過眼下父王既然回來了……”
他以為九皇叔會去,畢竟這是荊楚內部的事情。
但九皇叔卻道,“這件事情,依舊是你和他談。”
“我?”子衿有點納悶,“我若是去了,他可能會有點不自在。”
因為九皇叔的關係,他不想太明顯的淩駕於拓跋明日之上。
他是九皇叔親生的孩子,而拓跋明日,是九皇叔養大的孩子。 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算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