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識相的就趕緊出來以死謝罪,本王的手上,不願意沾染上低賤的血!”
青王一身白色大氅,站在夏日晚風當中,隻有他自己覺得威風凜凜——
別人都擔心他會熱死。
其餘跟來看戲的修心者雖然心中腹誹,但也不敢真的把這話說出來。
因為青王身上的威壓是做不了假的,浩渺如青天,顯然鯤鵬一族的修行心法遠遠淩駕於這些人之上。
也難怪,傳說中的《九天逍遙訣》就是鯤鵬一族的心法。
而且,聽說《九天逍遙訣》正本的遺失,並不曾影響到這心法在鯤鵬一族的傳承。
因為神獸大都是血脈傳承,要麼生下來腦子裏就已經刻印了這心法,要麼,出生之後由長輩刻印。
而這次,鯤鵬一族前來收回《九天逍遙訣》,隻是因為此法不外傳,不想被外人占有而已。
人們對鯤鵬一族的忌憚,和至寶的癡狂交織成矛盾而激烈的情緒,大家的表情多少都有些不正常。
當然,眾人都很樂意見到鯤鵬一族和住在這家客棧裏不要命的那些人,殺個你死我活。
這樣少了兩方敵人,對他們而言都有好處。
但讓人意外的是,院子裏麵竟是毫無反應,甚至連掌櫃的都沒有。
身後,終於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噗,不會是已經跑了吧!”
人去樓空,這可好玩了。
但也有人撇撇嘴,鄙視道,“哼,既然沒這個膽量,就別打腫臉充胖子,在酒樓殺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因果報應!”
“就是就是,這也太慫了!”
“我看啊,是真的跑了,膽小如鼠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
幾個年輕人一陣冷嘲熱諷,但都將熱切的目光落在了青王身上,巴結的意思十分明顯。
他們在這群人當中實力一般,拿到《九天逍遙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就算是自家家族拿到了,最後肯定也輪不到他們來修行。
所以,還不如乘機攀上鯤鵬一族……
但也有人看不慣他們的嘴臉,一個玄衣青年傲然冷哼一聲,道,“審時度勢而動,才是智者所為,能出手時便出手,不能出手時便收手再待時機。
能出手而不出手,那叫慫包。
不能出手而出手,那叫莽夫。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有人想要情場的時候,指的是酒樓中所有人吧?
你不膽小如鼠,不慫怎麼不正麵去麵對?”
玄衣青年說到這裏,笑了笑,“依我看,閣下不是膽小如鼠,而是,鼠輩!”
剛剛還巴結青王的幾個人,頓時麵紅耳赤。
膽小如鼠,好歹是人。
鼠輩的話,要麼就是老鼠,要麼……就是賤人!
但鼠輩就是鼠輩,老鼠的特性全部具備,轉眼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個黃衣男子便盯著玄女青年,道,“你和殺害鯤鵬公主的人,是一夥兒的吧?”
這話故意將嗓音拔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青王則緩緩扭頭,麵色鐵青的看向了玄女青年。 玄衣青年竟是噗嗤一聲笑出來,“鼠目寸光好歹還有點光,想不到閣下居然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