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來找君輕暖的嗎,怎麼最後要和他單獨談?
不過轉念子衿便想到飛廉看殊若那一眼,大致猜測到,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怕是和殊若有些關係。
在飛廉欲言又止有些為難時,子衿起身來,道,“這邊請。”
“多謝公子!”飛廉感激抱拳,趕緊跟了上去。
子衿帶著他饒過屋簷,往隔壁去,輕哼,“將軍隻和本公子談,以為本公子能做的了陛下的主不成?”
飛廉聞言,笑道,“自然,天下人皆知曉,鳳玄女帝獨寵公子子衿。”
子衿說什麼,便是什麼。
於其說他是鳳後,不如說他像太上皇。
子衿聞言輕哼一聲,但終究也被這話取悅,進屋便道,“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飛廉坐下來,歎息一聲,道,“公子問的問題,以前我也無法回答。
甚至可以說,給女帝傳信隻是突然間決定,至於這其中緣由,公子應該已經猜到一二了。”
“你是說殊若麼?”
子衿斟了一杯酒,指間微彈,酒樽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飆向飛廉,嗓音比酒還冽。
飛廉堪堪接住酒樽,心中隻歎子衿小小年紀實力不凡,道,“公子果然慧眼如炬,實不相瞞,數日前本將偶遇殊若,覺得她像極了愛妻,於是沒忍住上前多聊了幾句。”
飛廉的話讓自己微微揚眉,“她是你女兒?”
子衿聽說過,飛廉曾愛上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從時間來看,若是兩人有子嗣的話,應該和殊若一般年紀。
而飛廉又說殊若像極了他的妻子,那結局就不難猜。
飛廉點頭,“正因為如此,我不得不站在你們這邊。”
他頓了頓,有些沉重又有些決然,道,“她懷著君輕寒的孩子,我已經無路可選。”
子衿聞言,輕笑,“軒轅皇族的權臣居然還有人在乎骨肉親情,難得。”
他抬起頭來,看向飛廉,“不知君輕寒被困麒麟閣之事,將軍從何得知的?”
“隻是聽說,幾天前路過迷霧森林,遇見麒麟閣弟子在外巡邏,便聽說他們抓了君輕寒。”
飛廉歎息,“當時隻是一聽,不想第二日便遇上殊若,才知自己早被牽涉進去。”
他本不想摻和麒麟閣和鳳玄女帝之間的事情。
但,他也不想殊若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之後,像是殊若一樣沒有父親。
所以,給玄女報信,背叛軒轅皇族而歸玄女麾下,是他作為一個沒有盡到責任的父親對女兒的補償——
曾經已經錯過,既然找到了她,總要守護她的未來。
飛廉很想問問子衿下一步準備怎麼辦,但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畢竟他前一刻還在敵對方,現在剛剛過來就問這種私密布局,有些強人所難。
子衿也沒打算和他多說,隻是道,“雖然是因為殊若的事情,但此事還是要謝謝將軍,正是因為將軍的傳信,我們才能盡早趕到這裏。” “公子客氣了,”飛廉抱拳,頗為擔憂,“隻是湘絲既然抓了君輕寒,便必定在麒麟閣設下了圈套等著女帝和公子去鑽,公子還是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