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外麵隻剩下南慕和雪稚兩人。
南慕這次扭頭看向雪稚,“公子真的失憶了嗎?”
他有些擔心,也很是心疼——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究竟經曆了什麼!
“可能……失憶了。”雪稚的回應有些模棱兩可。
一個殺手最不欠缺的就是耐心和敏銳的觀察力,他總覺得,子衿的確是失憶過,但是現在是不是還在失憶,卻不好說了。
這種微妙的東西,別人捕捉不到,但是他卻偏偏敏感。
南慕也是聰明人,聞言挑眉,“這麼說來,公子又在套路陛下?”
雪稚聞言笑,目光投入沉沉夜色,逐漸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很久以前的曾經,他也喜歡這樣逗自己的妻子……
……
躺在柔軟的床上,聽著外麵的海嘯聲,子衿趴在君輕暖耳邊,微燙的呼吸裏撩撥著她的耳跡。
君輕暖癢癢,睡不著,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無奈道,“子衿,你想幹嘛?”
“想。”他低喃,短短一個字,將話題帶上了歧路。
君輕暖紅了臉,正要說話時,他委屈巴巴的盤算著,“你看看,你懷上孩子都快八個月了,我已經被憋了八個月了。”
他一本正經道,“這樣下去,遲早廢了。”
胡說八道……什麼時候憋著他八個月了?
君輕暖一臉無奈,而他已經湊到她嘴邊,輕啄她嘴角,嗓音蠱惑,“你想不想……”
“……”君輕暖被撩的腦子頓時不清醒了。
她沒回答,直接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堵上了他嘴巴。
兩人壓抑許久的渴望瞬間被點燃,她低喃著,嗓音卻火辣辣的,“子衿,輕一點……”
“我會疼你的,我的陛下……”他已經忍不住,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衫……
海浪聲聲,君輕暖感覺自己像是在大海上沉浮。
子衿把臉埋在她頸項之間,嘴角眼底,解釋得逞的明亮笑意。
隻是因為被掩藏在黑暗中,君輕暖看不到而已。
陷境偷歡,別樣的快樂在兩人之間充斥著……
轉眼夢遠天明……
……
君輕寒醒來的時候,陰森潮濕的氣息充斥在鼻息之間,厚重的血腥味兒夾雜著鐵鏽氣,讓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牢獄。
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映入眼簾的,是陰暗潮濕的監牢,鐵鏽纏滿了柵欄,一盞鬼火一般的燈籠照亮了四周牆壁上的刑具。
這裏果然是牢獄沒錯,隻是……這是哪裏的牢獄?
君輕寒皺眉盯著自己身上的手銬腳鐐,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而後,悚然警覺:自己應該喝了那幾人的酒才……
隻是,因為當時那幾人身上穿著便服,五顏六色樣式各異,君輕寒並不確定他們究竟是何方勢力。
但他清楚一點,隻要被關在這裏,就一定會對君輕暖造成致命威脅!
因為他和觴昀大陸任何勢力之間都沒有交集,別人對他出手,隻可能有一個原因: 要挾君輕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