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記住了血麒麟身上的氣息。
而至於慕容騁……
那畢竟是曾經癡狂過的人,光憑著女人的直覺,都也足夠了。
所以,這三人應該是同一人。
而就在蘭亭想著這個的時候,改頭換麵的墨臨風上前來,站在她身邊,道,“真沒想到,半年前的騁王府千金,如今竟然成了這片大陸的千古一帝……這可是多少帝王夢寐以求的事情!”
蘭亭扭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愣之後,便知道他是誰了。
她聽了,淡然道,“落架的鳳凰也是鳳凰,家養的肉雞囂張一時可以,但卻不可能永遠壓著她。”
君輕暖是玄鳳血脈傳承者,真的不是誰羨慕嫉妒就可以改變的事實。
她千萬年的閱曆,龐大的知識結構和記憶體係,強橫的血脈和靈魂力量……
這些東西,隻可膜拜不可羨慕。
蘭亭已經看透了事情的本質,而墨臨風卻因為此言語而驚詫不已——
他記得之前的蘭亭,她善妒,喜歡嫉恨,張牙舞爪誇誇其談而不可一世。
可如今的她,眼中竟是有了智者的清透光輝,令人不由多看幾眼,同時又自慚形穢。
於普通人而言,蛻變的蘭亭也是鳳凰。
墨臨風看著她的側臉的呆了數秒,不知為何突兀道,“多謝姑娘當初那首歌。”
想來,能唱如此大氣磅礴的曲調的女子,也非同凡人。
而正是當初那首《滾滾長江東逝水》,讓墨臨風逃離了凰都亂局。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
這是當初她傳達給他的信息。
墨臨風鬼使神差的,就聽了。
而想到此處,又難免想到她是一個靈巫師,於是不知怎麼的,掃了一眼遠去的子衿,問,“不知姑娘可知那銀衣鳳後有何特殊之處?”
蘭亭扭頭看他時,見他眼中噙著探究。
她卻輕輕一笑,道,“銀衣鳳後便是銀衣鳳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風華絕代矜貴無雙。”
她什麼也沒有說,正待離開時,另一側的鳳驚瀾和南宮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場景,都圍了上來。
大家都認識蘭亭。
“想不到在這裏相逢……前陣子聽聞你失蹤了,這些天是去了哪裏?”鳳驚瀾心裏其實在想:
當初魂殿靈巫師全部死亡之後,蘭亭便銷聲匿跡,那現在她到底還算不算魂殿的人呢?
蘭亭雖然開始沒認出他來,但是他一說話,這熟悉的嗓音也就好分辨了。
於是,笑著將皮球踢回去,“你不是去了魂殿麼,怎麼出現在這裏?”
其實蘭亭知道鳳驚瀾為什麼出現,無非就是想要看看君輕暖——
畢竟,那是和鳳水月有些牽連的人。
但是她不想回答鳳驚瀾的話,所以就……
鳳驚瀾見君輕暖的儀仗隊已經走遠了,於是直接拿下麵具來,道,“隻是來看看。”
而一見是鳳驚瀾,南宮黎也有些愕然。
不過他卻忍住了自己,沒說話,隻當是往這邊走了走的陌生人。 畢竟他現在身份特殊,已經徹底牽扯進了一些事情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