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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時,他就咬她,讓她給他做蛋糕,還親他。
他開心時,他就抱她,陪她纏著她還威脅她讓她跟他一起開心。
他難過時,他就看著她學會隱忍學會珍惜不舍得傷害她,看著她看著看著就快樂起來。
他想念時,他就套路她,讓她主動來找他,來看他,主動把他推到在床上。
……
恍恍惚惚踏進了騁王府,來到熟悉的房間時,他已經忍不住將她抵在牆壁上。
氤氳著嗓音,迷離著眼神,他在她耳邊低喃,“今晚在這裏好不好……”
“好,夫王……”君輕暖不想回去了。
他迫切的話語,像是烈焰一樣灼的她迷糊,“我們不管賓客了……”
“嗯,暖兒……”他低喃,微微側頭,尋找著她的甜蜜,溫柔吞沒。
暖光打進窗戶,金色的塵埃靜靜漂浮著,照亮了牆壁上兩道身影,時間凝滯。
紅色的喜服從肩頭滑落,如玉的身上,逐漸映上點點紅梅,愛人給的歡愉觸動腦子裏最快樂的神經,讓她有些迷失,胡亂呢喃著,“夫王……夫王……”
“小暖兒,我在……”他的回應溫柔而蠱惑。
臉上的麵具隨著修長五指掠過而墜落在一旁,他把最美的自己給她看,兩人雙雙墜入幻夢一場!
溫暖暮色滑過簷角,騁王府的床上,年輕的身體交纏著。
君子傾世風華,惑天下不如醉一人。
帝王豔驚天下,不過那人懷中一枝花。
那是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感受,即便是再迷醉的時刻,他都記得懷中女子有個不可褻瀆的名字:妻子。
即便是最迷失的時候,她心裏也刻印了一個清晰的字眼兒:夫君。
世上最幸運,莫過於在最正確的時間遇見了最對的人。
華光歡愉晚,星明前院柳。
賓客推盞醉,鴛鴦共錦裘。
君輕暖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她夢到了一匹火紅色的馬兒,馬鬃和馬尾都像是烈焰一樣。
它不停的拿頭蹭她,傳來孩童一般的聲音,“姐姐,你的東西我快保管不住了,你快來帶走啊……快來帶走啊!”
他的嗓音很空幻,像個男孩子。
“夢……夢魘……”君輕暖夢囈,終究這個夢還是在淩晨斷了。
恍惚回神時,君輕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子衿抱在懷中,兩人的頭發糾纏在一起,臉也緊緊貼在一起。
溫潤觸感清晰傳來,讓她感覺異常溫暖。
這樣溫情的早晨,以至於讓她的思維都有些恍惚:她丟了什麼?
夢中那頭神獸應該是夢魘吧?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拉下東西在夢魘那裏了?
況且,夢魘隻是傳說,饒是她也不曾見過……
而不知為什麼,想到這裏她腦子裏又跳出了一個名字:檀寂。
隻是,她丟了什麼,會和檀寂有關,也和夢魘有關?
君輕暖都一頭霧水,但很快又敏感的想到,之前九皇叔問她是否一點都不記得瑤池仙山的事情。
她被最後得出的結論驚到:她的記憶還未完全歸位! 那麼,留在夢魘那裏的,是她的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