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夠好。
拋開實力，他在心境上和品行上和子衿差太遠。
軒轅牧捉摸著自己和對方的差距時，扶卿和子熏進來了。
在看到軒轅牧的瞬間，子熏眉梢微微揚了揚，秀麗眉峰之間挑起的弧度，輕而易舉讓人再次聯想到的幾天秦都的衝突與爭吵！
但子熏也在隱忍——
在路上，扶卿已經和他聊過這裏的情況了。
軒轅牧有求於人，加上誠心懺悔，便也不再折騰，抱拳道，“見過子熏公子！”
“不敢當……”子熏也不好懟他，道，“坐下來聊？”
軒轅牧大喜，同時也心中別扭：就連傳說中敏感多疑而狡詐的螣蛇，都學會了和氣待人，而他卻……
而此時，子熏已經笑眯眯上前，將子衿搭在軟榻上的雙腿丟到一邊去，一屁股在他身側坐下，“找我？”
子衿也不惱，換了個姿勢坐著，“嗯，千麵銀狐在秦都生事……”
他轉成了傳音，“滄月那邊傳來消息，說若是她出手容易造成誤傷……”
子熏聞言挑眉，“什麼好處？”
“等你回來請你喝酒。”子衿笑，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可以啊，但是我要你親自釀的！”子熏任性的小性子又犯了，盯著子衿不肯妥協。
子衿無奈，“現在釀已經來不及了，況且新酒味道不及陳酒好……”
而話音未落，就被子熏打斷，“我不管，現釀葡萄酒，釀好也就個把月，你肯不肯！”
他瞪著眼睛，子衿忍不住的笑，“你若不介意，葡萄汁也沒問題！”
“……”子熏一臉黑線，但終究還是喜歡子衿縱容他。
這樣的相處，讓軒轅牧看的羨慕不已。
但終究，他性子不同，想要如孩子一般這麼鬧，可做不到，於是隻能坐在一旁傻笑。
子熏鬧夠了，對軒轅牧道，“什麼時候出發？”
軒轅牧道，“看公子哪天方便，不過我得留下來參加殿下登基大典，怕是要公子獨自前往……”
而讓他意外的是，子衿道，“你們一起回去，無需參加登基大典。”
軒轅牧震驚不已！
畢竟，剛剛子衿還在和他拍桌子！
而想要說話的時候，子衿已經靠回軟榻上，閉著眼不理人了！
扶卿見狀，笑著道，“世子請。”
軒轅牧扭頭衝閉目養神的子衿抱拳，“在下告辭了。”
“嗯。”子衿到底還是哼了一聲。
子熏臨走的時候，衝子衿比劃了一下拳頭，磨磨牙，扮了個鬼臉！
前往秦都他是不樂意的，因為他比較喜歡和君輕暖以及子衿他們相處。
但是同時，子熏也明白，西秦的安定對於君輕暖的江山和子衿的布局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怠慢不得。
所以，他最多也就是耍耍小性子，哄哄就好了。
而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冷不丁裏麵又傳來子衿的聲音，“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子熏得了便宜賣乖，從門外探了腦袋進來，“不要太想本公子！” “……”子衿一臉黑線，半晌，搖頭輕笑，“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