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暖震驚,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卻發現大家臉上都一片肅穆,像是根本沒聽到有人說話一樣!
她狐疑的看向血麒麟,有些不太確定!
血麒麟嘴巴一動不動,桃色一般輕抿著,但他的聲音又在她腦海裏響起,“是本閣主。”
“……”君輕暖黑線,完全不敢吭聲——
祭天大典全程噤聲,哪個國家都一樣。
她也不能壞了規矩。
她憋著說不出口,腦海中卻又傳來他的聲音,“這祭天大典,就是做給旁人看的。”
“我知道。”君輕暖無聲回應。
但能夠完全理智的,就不是感情了。
這本來就是一組對立的詞彙。
“不知在殿下心中,本閣主的懷抱和你夫皇的懷抱有何差別?”他的嗓音又在腦海裏冒出來,帶著一絲絲別樣的氣息!
君輕暖整個人僵住!
是啊,血麒麟的懷抱和慕容騁的懷抱什麼差別?
鼻息間,是熟悉的氣息,冷冽的木質香,像是剛剛下過雨卻毫無雜物相伴的古樹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人沉迷。
君輕暖的目光下意識落在肩頭搭著的那隻手上……
這隻手……
恍若就是同一人的!
還有他的身高,他的體型……
好不容易憋到的進了馬車裏,君輕暖迫不及待的逼近血麒麟,幾乎將他壓在了車壁上,“你和我夫皇究竟什麼關係!”
“殿下以為呢?”他沒有正麵回應,隻是伸手撫上她的臉,眼底噙著和慕容騁一模一樣的刻骨柔情!
君輕暖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如果慕容騁拿掉麵具,換上銀衣,是否就是眼前的人?!
“我夫皇說,你是他的……分身!”君輕暖的嗓音都有些虛幻,她腦子裏一團亂麻!
“你信他嗎?”他依舊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指腹細細摩挲過她的臉頰,任由她大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
君輕暖愣了一下,而後輕輕點頭,“他說什麼我都信。”
而後,又道,“可他當時,說話的語氣就和你一樣。”
那不是一句確定的話。
所以,她是信還是不信?
血麒麟伸手把她按在了胸口抱著,“信我,像是信他一樣。”
他不敢多說什麼。
以前,他是因為不信任才不敢多說,現在是因為她太在乎而不敢多說。
說多了,知道的太多了,便容易露出破綻。
而一個小小的破綻,對他,對君輕暖,對他們的孩子可能就是致命的。
他賭不起。
他不知不覺之間用了一點點魔幻之音,君輕暖亂糟糟的清晰被安撫下來,竟是伏在他胸口再也沒有掙紮!
馬車、群臣,儀仗隊,浩浩蕩蕩的前行。
百姓在兩麵跪了一片,從皇宮外麵一直道城門外,山呼萬歲的聲音,將君輕暖掩埋!
“我還是頭一次經曆這種場麵。”她忍不住道。
“開心嗎?”血麒麟輕撫她的頭發,“想看就去車窗那裏看看,不要露頭就好了。”
“嗯!”君輕暖從他身上掙紮起來,掀開車簾一條縫隙往外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