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聽到對方說的話,李順義已經開始想著怎樣恐嚇他們的方式,甚至連一些特殊手段都已經想過很多遍。
青丘離開警察局時,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再次來到同一個地方,早已物是人非。之前的局長已經被撤下來,接待自己的是上次好心想幫助自己的小金。
這次去,青丘終於知道了對方的全名,叫金純,不光名字很純,人也是這樣。在同樣都是上任局長嫡係隊伍當中的小金,最後變成了壓倒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為在上次事件中立了功,整個警察局隊伍除了有犯罪記錄的人員,大多都因為出自前任局長嫡係的原因,全部打散分配到其他地區任職。
而由於上次的立功表現,加上此次到任的局長急需本土有經驗,有人氣,同時站在自己這邊的人才,小金破格從一個剛當警察不到兩年的新人,現在已經是除開副局長外,警察局的第三人大隊長了。
本來就是熟人,加上這次的事件明顯就是律師栽贓陷害,隻算是到警察局見了個熟人,兩人聊聊天,喝喝茶,順便感謝了下青丘。
如果沒有青丘的事,金純現在也當不上大隊長。
如此,就這樣非常愉快的離開。
至於澄清事實真相,說明自己當時的不在場證據,這些根本就沒有必要。
剛回到家,蘇袖雪和蘇父都非常關心青丘去警察局的情況,此時青丘也感到異常溫暖。不光是蘇袖雪,連同蘇父也如此關心自己,讓青丘有種‘成了’的錯覺。
“爸,沒事,本來就不是我做的,他們不會亂來的。”
看著蘇父的神情,青丘的悠然自得形成鮮明對比。
“你說沒事就沒事了,你以為這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好,就算像你說的,那個大隊長跟你熟,那還有局長呢。
局長上麵還有市領導呢,上麵的人可多了。隻要有一個人跟你不對付,或者想對付你的人買通了其中任何一個,都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知道為什麼,蘇父顯得異常激動,說話也像平時的大舌頭,打結的情況倒是沒有出現,反而異常流暢。
著急的表情一直掛在臉上,同時眼角的魚尾紋深刻如刀,刀刀刻在青丘的心口。
“爸,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小心。不行咱們就一起離開這裏,回老家。”
看著蘇父的模樣,青丘突然覺得難受。上次的腳印還在青丘的眼前,從這兩點就能看出,蘇父當年一定來過燕京,同時在這裏吃了很大的虧。
而且這虧非常苦悶,要不然也不會帶著一個女兒獨自生存,這些年還過得如此潦倒。
青丘認真的模樣,響應著蘇父。希望能讓蘇父臉上的神情放鬆,心情好起來。
“要放在心上。”
說完這句,蘇父回到了房間。走時從酒櫃裏拿了瓶酒,蘇袖雪上前幾步想勸勸父親不要喝,被青丘拉住。
“沒事,爸爸是有分寸的人。可能隻是想休息一下,不要擔心。”
這麼多年過去,蘇父的習慣想一下改過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青丘不想蘇袖雪一下讓父親改變太快,有些事情,隻有真正解開,才能真的放下。
看著蘇父一個人上樓,默默的關門聲,讓兩人都感到心裏悸動。青丘拉著蘇袖雪的胳膊到沙發上坐下,今天剛好周末,也不用去學校了。打開電視機開一點聲音,阻礙蘇父可能聽到青丘同蘇袖雪說的話。
“袖雪,我問你個事。”
“嗯。”
看著青丘的做法,蘇袖雪倒是沒有注意,反而全部放到電視上了。以前家裏環境不好,一直沒有電視看,從小到大,最羨慕就是人家家裏總是能聽到新聞聯播的聲音。
之後就會有電視節目,過年過節的時候,還有各種唱歌跳舞的晚會,那裏是蘇袖雪非常向往的舞台。
“你知道爸爸以前在燕京認識什麼人嘛?”
青丘想方設法將蘇袖雪的身子搬過來放到自己對麵,一本正經的問著。
“我爸?他從來沒有來過燕京啊。”
被青丘打擾,蘇袖雪倒也沒有生氣,聽到青丘的問話反而有些吃驚,從小到大,兩父女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鄉。
“這樣嗎?那就是很年輕的時候了。”
呐呐自語的青丘,思來想去,並沒有立刻將上次腳印的事情說出來,事情解決不了,反而讓蘇袖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