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
青丘拿起鉛筆,抽出一張網點紙,說完後就開始埋頭畫了起來。
不大的手掌,此時像是擁握著整個世界,手腕以一種近乎機械的頻率來回擺動,在悅耳的“沙沙”聲中,灰色的鉛芯,在紙上落拓出一道道線條。
圓頭圓臉圓鼻子,短小的手臂,張著一隻大嘴,可愛的舌頭蜷在嘴巴裏。兩隻看上去就帶著萌勁的眼睛一閉一睜,充滿了靈動和俏皮。
“哇,小哥哥畫的好可愛。”
“那是什麼?貓嗎?”
“怎麼可能,貓哪有站著的?”
一些圍觀的群眾聚集到櫃台前,看到青丘畫出的形象,發出竊竊私語,接著熙熙攘攘起來,進而有些人發生了爭執。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雖然有幾年沒碰過畫筆,但王龍欽還是一眼就看出青丘這幅漫畫的強悍之處。
流暢的線條、精妙的布局,每一分都透發出無與倫比的匠心氣質。王龍欽敢斷言,單是這一副草圖,縱觀國內就沒人能拿得出來。
怎麼可能,青丘功底這麼深?
在場那麼多人,要說最震驚的,還是王龍欽。
“不就一隻貓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周皮對漫畫最多也就是門外漢,眼力和王龍欽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肚子裏也隻有一些空泛的理論。看著青丘化出的素描草繪,隻是覺得不像當前的國漫那樣幼稚罷了,別的也沒見有出彩的地方。
而此時,文具區這邊的動靜,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畢竟,湊熱鬧本來就是根植於國人骨子裏的本能。
十多分鍾後,青丘終於完成了草圖,停下了畫筆。
吐出一口濁氣,活動了發酸的手腕,青丘一抬頭,頓時被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驚得差點撞在了櫃台上。
青丘一停筆,原本嘈雜的四周,立馬也安靜下來,不過多了上百雙言情盯著青丘。這種眼神和青丘重生第一天一般,有好奇,有驚訝,也有搖頭鄙視的。
“這就畫完了?”
一邊,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周皮,有些吃驚。他雖然是門外漢,但也知道畫一幅漫畫可不是十幾分鍾就能搞定的事。
他不知道的,《哆啦A夢》這個漫畫形象,在青丘前一世有多麼火爆。作為振興國漫的希望,青丘曾仔細研究過這個藍胖子,包括每一根線條。如果不是因為重生至今沒有動過筆,他的速度還能再提升一些。
“額,這隻是草繪而已。”
有些謙虛地回了一聲,青丘扭過頭,正好看到王龍欽在定定地望著那張網格紙,表情像極了島國某類動作片裏麵的電車癡漢。
“這也能叫漫畫?”
揚了揚手中的網格紙,周皮生怕有人看不到,特意轉了一圈身子,進行貶低。
“還行嘛。”
“就是啊,很可愛啊。”
“雖然看上去有點蠢蠢的,不過還是蠻喜歡這種的。”
出乎周皮意料的是,對於青丘的這幅草圖,圍觀的群眾並不是一股腦的貶低,相反不少人給予了肯定。
開玩笑,哆啦A夢這個藍胖子,前世不單單是在島國,甚至是全世界都擁有無數擁泵。雖然現在隻是草繪,但那種萌萌的氣質,在青丘技藝下被展現個七七八八,輕易拉了一大波好感度。
舉著網格紙,周皮像是小醜一般,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讚許聲,臉色通紅一片。
“小哥哥,這個貓貓叫什麼名字啊?”
一個打扮得小公主一般的小女孩,仰頭看著還是灰胖子的哆啦A夢,奶聲奶氣扯著青丘的衣角搖晃著。
“叫哆……”
青丘脫口而出就要喊出“哆啦A夢”,但聲音瞬間就被他堵在了喉頭。
“哆啦A夢”四個字,其中“哆啦”是源於日文,出於某些方麵的考慮,青丘並不想給這部作品打上島國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