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有些顫抖起來,不敢進行下一步動作。WwW COM牛北的臉色卻變了,蹲在他身邊的我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紊亂。而烏靈珠拿著手機的手也一直在抖,那一條被粗糙縫合的傷口在搖晃的燈光下邊如同活過來了一般,可怖地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
我一把把烏靈珠的手機抓了過來,照在牛北的臉上,看著牛北麵無血色的臉,我連忙起身問道:“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牛北還沒來得及回答,原處突然傳來了嘈雜的汽車聲音以及雜亂的燈光,看樣子是戴星河來了。
這條路是能通車的,隻是這伸手不見五指,戴星河他們不敢把車開進來,隻是在不遠處下了車,徒步過來。不知道戴星河帶了多少人來,但是看著那雜亂的手電筒光,估計是不少。
在等待戴星河的時候,牛北早就吩咐烏靈珠把買來的香蠟紙燭都銷毀了。還好上次死人的糞坑前有一些燒紙祭拜的痕跡,所以我們直接在那裏銷毀這些東西,也不怕被誤會。
很快,戴星河來到我們的身邊,手電筒四下掃了掃,停在了佩佩背上的傷口上不動了。
“你們是怎麼現的?”
烏靈珠搶著回答道:“是突然出現的。上一秒還什麼都沒看見,下一秒她……她就突然出現在了那棵槐樹上!”
戴星河沒有什麼,可是戴星河帶來的人卻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被戴星河不滿地一瞪,這才幹咳幾聲,收斂起來。戴星河順著烏靈珠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那棵不大的槐樹,以及上麵的半截斷枝。
“你們把枝條弄斷的?”
我點了點頭。戴星河一看,無語起來:“誰讓你們弄斷的?保護現場不知道嗎?你們這一弄,或許就有好多關鍵性的線索被你們破壞掉了。”
“沒有什麼線索。”牛北冰冷的聲音響起,我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悲痛,心裏忍不住又是一酸。
“什麼意思?”
戴星河還沒來得及話,他身邊跟著的兩個人便趕緊插嘴問道。
“我,你們不會找到任何的線索,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人幹的!”
牛北激動起來,聲音裏都帶著無盡的憤怒。我感覺拉住他的手,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氣得上前揍人。我看了看問話的那個警察,竟然就上次審訊我時做筆錄的那個,叫顧白笙。
戴星河一聽牛北的話,便明白牛北想的是什麼,不由得沉默起來。那個顧白笙把牛北給嗆了一下,此刻想要什麼,戴星河攔住他,道:“去找人,把屍體弄走吧。”
顧白笙聽到命令,不滿地瞪了我和牛北一眼,招呼著另外一個一直不話的警察去搬動屍體。
“你們幾個也跟我走一趟吧,例行公事。”
我和牛北倒是沒什麼,烏靈珠卻是巴不得早走早好,第一個跟著戴星河往來路走去。
我回頭看著顧白笙他們抬著佩佩是屍體,他們也遇到了和我們一樣的問題,弄不斷那白布,可是又不敢破壞證物,也沒有扯出接頭解開,便連同著那斷掉的樹枝一起抬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