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妍妡和江元凱相互傾心就這樣成為了心照不宣、大家口中公開的秘密。
雖然兩家極為看好，但尚未進展到定親那一步，因著非禮勿言，隻不破了罷。
可江書寧還是耐不住欣喜，把這件事兒和從看顧自己長大的乳娘了，她是高興了，可這下乳娘卻急了。
“姐，我不敢依仗從奶你長大打誑語，但有句話老奴得，二少爺如今親事有了眉目的確可喜可賀，可您也是時候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著卻像是嫌自己多了亦或是僭越了，乳娘噤聲以待。
世家之間仍然還遵循著長幼有序的傳統禮儀，眼看二公子親有望，江書寧這個做姐姐的卻沒有半點兒動靜。
而且江氏長姐可是享譽洛城第一才女的稱號，這些年有意結親的人早已踏破門檻。
江書寧既沒答複也沒把乳娘招走，以乳娘對她的了解，顯然是有心事。
“姐，這些年您為了家族裏的生意盡心盡力，這一點兒錯都沒有，可您也得想想自己，這以後老奴有什麼臉麵去見夫人”
乳娘的話撞進江書寧的耳中，她信任乳娘大部分都是因為母親在彌留之際將自己的起居托付給了她。
而乳娘做的遠遠大於她自身的職責。
江書寧不禁歎了口氣道：“乳娘，我知你全然是站在我的角度來考慮，我也知道從日不落國回來我一心全撲在重振江氏之上，對這個家的關心甚少，所以弟弟現在才是這樣不思進取都怪我”
乳娘的心咯噔一下。
好好的竟到讓姐懊悔之上，她心裏抽痛，抬起的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隻覺得手上像突然長了刺一樣，連自己都覺得痛癢難耐。
“姐，如今族裏的生意已經步入正軌，各方盈虧自在您心中有數，不然這洛城一方商會怎會敬我們於此獨步，二少爺玩心略重，不過若是成了家，不僅一樁美事，還能收收心，那時候定能幫襯您一二。所以您還是”
著體己的話就要把前邊兒才送來相看的照片拿給江書寧看。
誰料江書寧卻扶著她坐在了沙發旁。
“乳娘，我知您是好意。可弟弟一不懂事，我這心一就懸在嗓子眼，江氏在我未出生之前的危機您是親眼目睹，父親因此患有心疾，如今這般年紀，應享倫，我作為長姐，理應教導幼弟，肩負振興江氏的責任，您放心現在隻是還沒到我歇息的時候”
“可是現在已經”
“還不夠！”江書寧突然厲聲厲色，轉而低歎，“遠遠不夠”
乳娘再不話，她正想起身去斟茶讓姐去去燥。
外麵傳來一陣鶯轉燕啼，似乎還夾雜著一個清亮的男聲，幾個穿紅戴綠的丫頭嘰嘰喳喳的圍著一個人而來。
“姐！又叫我來做什麼？我這幾可是乖巧的很，既沒去找那個仙雲姑娘，也沒與那些富家公子逛花市！”
乳娘正端了杯茶過來，江元凱一把截到自己手中，一飲而盡。
江書寧早已不似剛才那般沉鬱頓挫，臉上換做淡雅馨然。
乳娘暗自歎了口氣，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