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很怕我?”沈敏瑜挑眉,粉光若膩的臉龐綻出一朵嗜血的薔薇,“我可是過,你入景家得來容易,可你想借著施琅哥哥對你的寵愛一步登不過是癡心妄想!”
罷,沈敏瑜一步步踱至於娓娓麵前,從頭到腳打量了自己一番,繼而攥了一縷柔軟的卷逗弄著,神情十分戲謔。
“你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匙,養尊處優”她伸手看了看右手食指的寶石戒指,纖白的手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著羊脂白雲般的細膩光澤,繼而抬眼睥睨眼前的美人,一如一隻毫不起眼的螻蟻,沈敏瑜哂笑道:“你知道嗎?老爺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人生下來就是賤如蓬草!”
沈敏瑜瞧著眼前楚楚可憐的人心下的厭惡之情更顯,“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明明心機深沉卻又裝的十分可憐的模樣!可是你裝的再可憐又有什麼用呢?爬上了施琅哥哥的床又怎樣?”
“你”於娓娓倏地抬手,一雙翦水秋瞳似有點點星光,“沈姐請自重,不要太過分!”
於娓娓帶著內心僅有的孤傲重重地咬下最後一個字,卻在沈敏瑜輕蔑的目光中陡然瓦解。
“哼!”沈敏瑜轉了身子遮了遮陽,換了輕佻慢語道,“不錯,對他而言,你的的確確是萬花叢中最與眾不同的那一朵,不過再不同,終究不過是替代品罷了!”
“什麼替代品?”於娓娓峨眉微蹙,飽滿誘人的紅唇不點朱而赤。沈敏瑜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隨即雲淡清風的笑道:“這個麼你遲早會知道的。
此時突然不知哪裏卷來了一陣風,掃到於娓娓身邊帶起了輕巧的裙擺,一頭秀麗的青絲在風中飄颻不定,此時早已過了火輪高吐的時辰,於娓娓卻覺著此刻照在身上的陽光炙熱烤人,連往日裏涼爽的風都成了煽風點火的幫凶。
“不過我倒覺得你真的可憐,這院中的一石一木,一草一花,通通都是我和施琅的回憶”沈敏瑜瞧著於娓娓麵色平淡,眉間卻又絲毫湧動,不免朝著心下那團歹毒的怒火添了把柴,“不過這些都是次要回憶這種東西是可以慢慢建造的,時間久了過去的故事不就成了回憶,可是”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卻依舊掩飾不了那沾了毒的話語,“連男人的心都得不到,你又如何與他建造回憶?”
連男人的心都得不到
不!不是這樣的!
一雙淚眸閃爍著觸目驚心的堅定,於娓娓直對上沈敏瑜戲謔的眼神,“不!他過會保護我!”
沈敏瑜挑了唇角,睨眼不屑道:“是麼?可他並沒有過他愛你不是嗎?”
又是一日晴空萬裏,園藝工人正在精心的修建綠意盎然的草坪,泥土的芳香和青草的汁液在陽光的照射下汽化蒸,空氣中旖旎著一種獨特的自然味道,晏九九聳著鼻子輕輕地嗅著,她現大概這就是來自大自然獨有的饋贈,沁人心脾的味道令她緊繃的頭皮沒由得一鬆。
今是美好的一,美好而又緊張的一。
“啟璿!”歐亨利追上前方蹦蹦跳跳的晏九九,“怎麼?今心情這麼好?”
晏九九瞧著亨利嫣然一笑,“是啊!是啊!又好又緊張!”
“緊張你還蹦蹦跳跳?我可沒見過自己緊張的人又高興地不得了的樣子!”歐亨利笑道。
“嗯”晏九九彎了彎唇角,“是緊張啦!隻不過我的高興大於緊張把他們蓋得嚴嚴實實的!所以你看不見咯!”
歐亨利笑彎了眼,他不明白晏九九腦袋裏麵這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和解釋都是哪裏來,一雙好似舀著甜酒的酒窩在你言他語的爽朗笑聲中越陷越深。
園丁還在繼續修剪草坪,學生們或三五成群或駐足談笑,而更多的是結伴一同進入教學樓,工字堆砌的古老牆壁,高聳入雲的塔尖,無處不彰顯著這極具城堡建築特點的校園所蘊含的貴族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