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早已神誌不清。
“那”晏九九有些著急,若是這個丫頭死了,他們連扳倒顧心慈的最後一絲機會也沒了,“她還有救嗎?”
“無礙,這毒分三個周期,她所中之毒才進入第二階段,隻要不是第三周期,就是墮入地獄我也能給她拉回來!”黑的胸有成竹。
晏九九聽景施琅黑師承藥師一派的曆史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到了黑這一代更是獨得要領,唯此一人,她因而更相信黑的本事,不疑有他,雖然那丫頭渾身抖,口中胡言亂語,她覺得甚為可怖,以為到了此境已經絕無反轉之地,可既然黑有救,那就一定是有救!
她激動地看景施琅一眼。
“”她最近作甚什麼都要看他的意思,她晏九九是這麼沒有主見的人嗎?
這時門開了,晏九九從縫隙裏看是一名女子,她忙道:“喂!有人來了!快放開我!快”
話還沒完,晏九九隻覺得籠罩著她的那股淡雅馨香的蘭草氣息瞬間剝離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去瞧門前的女子。
“你們”
於娓娓!
晏九九瞧她一臉驚遽的神情,視線轉移到她手中拿著的餐盒,此時是中午時分,於娓娓應是來送飯的,可卻撞見她和景施琅這般曖昧的場景,她在心中叫苦連,隻怕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唉
就算是沈敏瑜此行必定有所圖謀,但她所言也不無道理。
細想事當日的來龍去脈,於娓娓的確有著莫大的嫌疑,再後來她隱瞞真相到和景施琅和盤托出,景施琅和沈敏瑜的共通之處不過是於氏不妥。
在邏輯上,於娓娓確實和那刺客毫無牽連,可這卻是最大的問題。
那日於氏約她去百樂門,可姍姍來遲的卻是景施琅,接著她隨景施琅去了景家見到於氏,所述之事如她料想不過還是她那香餑餑似得表哥罷,待她表明心意離去之後便遇著那刺客
這一切看起來都太過於平淡了。
晏九九的直覺告訴她,所有看似波瀾無痕的湖麵實則處處暗礁激流。
景施琅不止一次的向她表明過於氏之疑,可他明明心裏跟明鏡似得,卻偏要養虎為患,偏偏每次做了盾牌的人是她罷!
其他作假她暫且相信,可她忘不了於氏每每凝視景施琅時那含情脈脈的眸子。
媚眼如絲,隻為伊人。
她在心裏低聲咒罵著,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喊了秘書來為沈敏瑜添茶。
“今怎麼這樣渴?”沈敏瑜自言自語的又喝了一杯茶。
晏九九看著沈敏瑜,眸中閃過一絲洞察,轉瞬即逝。
萬一百樂門相會隻是障眼法呢?
於娓娓根本就不會去去百樂!
她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景施琅將她帶到景家,這樣她便可以堂而皇之的讓自己處於被動的狀態!
想到這裏,晏九九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假設一切猜測成立的必要條件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於娓娓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
那麼
從初晴在窗前看到於氏開始就已經被算計進去了。
她寫了帖子故意背著景施琅送來,恰巧又是景府的人接了帖子,這事景施琅如何能不知情?再者,初晴那日那於氏所著為桃粉色民襖裙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選了顏色這般絢麗的衣著如何能讓人不記憶深刻?那麼,隻光這一點就與前麵所的私下遞帖相互矛盾。
她是故意的!
於氏就是要讓她以為她完完全全是為了景施琅,這樣她才能深信不疑的去到百樂門,當然,在那裏她永遠不會見到於氏,景施琅的到來一定是必然結果,那於氏早在景府裏等著她!
這麼來景施琅豈不是也被算計了?
她不禁抿嘴偷笑。
不對
如果景施琅是被蒙在鼓裏的他如何在事之後第一時間詢問自己,後來她出實情之時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