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九是個充滿希望與果敢的女子,唯有重拾自信和鬥誌才能將那些奸人賊子繩之以法,Linda才不枉白白替她受了這些子苦
中毒的人明明應該是她。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抑製住自己動容的情緒,道:“我這幾日還好,承蒙表哥掛念,我想著也是時候該回來了,幾日不見你倒是清瘦了許多”
她這話的時候才認真去看景施琅,從前瞧那寬肩窄腰身如麒玉的男子總覺得是十分健朗的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今日這般近距離她方才察覺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隻比原來更加緊實了,倒像是新鮮打磨的鋼刀,隻生出一抹直貫長虹的凜冽。
景施琅微微抿唇,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他雙手交握,向前傾斜著身子,卻定睛看著晏九九,很是專情的樣子。
“你今是來看我的?”
晏九九被他問得莫名其妙,瞪眼道:“誰是來看你的?切莫自作多情了罷!我不過是看你近來事務繁重罷了,想著我也休息好了,所以來一聲明日回來上班!”
“哦?”他輕輕笑著,劍眉壓眼,飽滿的額頭跟著微顫著,“明明就是想來看看我,想回來上班隻管回來便是,今日回來,昨日回來,前日回來,亦或是明日後日你想何時便是何時,我從未限定過你假期的時間。”
晏九九被他的麵紅耳熱,剛想開口反駁,卻不想景施琅越過桌子直接單指壓在了她的唇上,她鼻尖一動,卻現那指頭力道奇大硬壓著她牢牢靠在沙上。
“你”
“噓!”景施琅輕聲道,唇邊劃過一抹淺笑,“你見我,總是要特地梳妝一番你今日,真的很美。”
晏九九這時候瞧他更為仔細了,商貿事務尤為冗雜,從前他們分工合作尚且工整,可自她休假之後重要的紅頭文件全然壓在他一人身上,縱使縱奇才也有文思枯竭的時候,他這幾日定是遇見棘手的事務,她目光灼灼,毫不避諱的盯著麵前近在咫尺的男子。
他的眼圈有些微微的青,應是沒有休息好
可晏九九轉念卻想到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般殫精竭慮?
就近來看,若不是沈家就是顧家了!
她突然想起顧沈兩家喜結連理的婚宴上,她遇見了顧一北,又看見景施琅、顧一北先後上了二樓,又去了極為隱蔽的走廊裏,她那時雖有猜想卻多方求證都未果一時間將這事情拋之腦後,如今看著景施琅略顯疲倦的樣子她又不禁想到了那日
顧一北和顧心慈是她晏九九再不想打交道的兩個人。
可她相信顧家是有本事令景施琅動氣的
想著她目光一凜,再定睛去瞧麵前漆如點墨的眸子,眼神變得幽深起來,那時候她尚且還對顧一北抱有一絲希冀,她希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迷霧般的夢境,可婚宴那她想錯了,也許顧一北的確尾隨景施琅去了二樓,而他應該是與景施琅有過一段交涉,可結果可能並不樂觀。
顧家又在使什麼陰險下賤的招數!
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呢?謀劃什麼呢?謀劃什麼呢
晏九九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景施琅卻一定盯著她,瞧她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此時又緊鎖眉頭思索著什麼,他不禁又近了一步,大拇指按在女子眉間蹙起的一座山。
“總皺眉會不好看的”
眉間雲霧籠罩的遠山在突如其來的狂風中化做細沙,晏九九隻覺得右眼直跳,那細沙從她的麵上劃過,所過之處酥酥麻麻,她瞧著眼前一張冷峻的麵容,一時間竟驚慌失措起來。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牛力,將景施琅與自己之間撐開了一段縫隙,從那縫隙裏鑽了出去,她靠在長方周正的紅木辦公桌前渾身戰栗,卻指著景施琅沒由得結巴道:“你你你做什麼!!?”
景施琅攤攤手,朝她走去,“沒做什麼呀,隻是覺得你太過嚴肅緊張,眉頭鎖定那般緊,心明就變成老太太,我給你按按隻是不想你太擔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