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在日不落帝國的年月沒有他景施琅的任何影子,所有的事情都和歐亨利息息相關,那段事關對於他們來是回憶,可對於他來,卻是毒藥。
何況歐亨利如今住在金公館,他要想個由頭把歐亨利把他支開。
“歐先生,聽你現今仍然住在金公館”景施琅將‘仍然’二字咬的格外重,“九兒尚未成婚,她是主你是客,這洛城不比國外,許多事情還是要講究些,也是為了九兒好不如你就來景府住吧!府裏院子多,朝陽的房間應有盡有,我令管家為你安排妥當便是。”
這哪裏是建議?明明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可景施琅有一點沒有錯,若是歐亨利住在金公館的確會招來閑言碎語,她要為金家著想,不能僅限在一己之私上。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歐亨利依舊禮貌道。
“嗯”晏九九正閉目養神,聽到麵色安詳的答道,“阿丁可跟了去?還有前段時間部署的人。”
“嗯,都跟了去,姐您放心,有阿丁保護婉容姐,那賊子是不敢公然亂來的。”
初晴相信阿丁,當日在法租界就是她、阿丁和姐三人共患難的,當時情況危急,阿丁雖然是表少爺派來保護姐的,但並無其他培養感情的機會,可在那一方狹的巷子裏,他還是視死如歸。
晏九九心裏微安,因著傅婉容與她商討周靖海之事的時候初晴也是在一旁聽著的,所以她並不機會談論此事。
“周靖海那家夥派來的人你這幾日派人盯緊了,還有就是醫院那邊要加強防護,以免他的人找不到婉容就算找到了,若無機會近身的話,他有可能會紅眼兔子急的跳牆。”
“您的意思是他會派人從醫院著手?可”初晴臉色微訝,“可Linda與婉容姐並無直接關係,那個人怎麼會為難她?”
晏九九歎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白皙的麵容上,像是塗了一層蜜蠟的唯美雕塑,豐盈的睫毛在熹微下輕輕顫抖著,生出幾分憐意。
“唉!你這丫頭,總是學不會舉一反三,將所有的事情都統計串聯起來,我問你,洛城是不是婉容的家?”
初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傅家的人並不在洛城中。”
“這就是問題所在!”晏九九沉吟道,“婉容在洛城舉目無親,這就是周靖海來找她的原因”
“那人難道還怕婉容姐在洛城受欺負不成,洛城有表姐您,還有表少呢!”
晏九九失笑,“他並不是怕洛城沒有人給婉容撐腰,而是這洛城沒有傅家的人你想想看,傅家在宛平城可謂是根基深厚,而他周靖海在宛平城這麼長時間若是想找她不久早早的去找了?你可知有句話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宛平城多方便?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這個時候才來找她?”
初晴似懂非懂,搖了搖頭。
晏九九接著道:“傅家的人不在洛城就意味著婉容已經脫了一層保護衣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中,傅家在宛平城是出了名的有進無出,若是那時候周靖海想到了法子進傅家,他也不會這樣一波三折的來洛城討沒趣。”
“可”初晴還是存有疑惑,“那周先生是婉容姐的故友對嗎?他應該不會對婉容姐不利的吧!姐!不如就讓他們見上一麵吧!”
“我何嚐不想呢!?”晏九九也是這樣想著,隻是傅婉容本人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肯原諒周靖海,她有什麼辦法?難道要她胳膊肘向外拐,然後跟那周靖海串通一氣,壓著婉容去見他,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嗎?
她倒是想,可晏九九是拿傅婉容當親妹子看待的,她要絕對支持婉容,不論對錯。
“初晴啊,你婉容姐”晏九九最終還是沒把‘想不開’這個詞出來,“我們是婉容最堅實的後盾知道麼?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們都要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著想,她現在心裏定是不好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