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琅雖然沒有回頭,但僅聽笑聲晏九九可以猜測他清清淡淡的笑容。
哼!清湯寡水!哪裏有什麼好看的?偏偏那些姑娘姐喜歡的不得了!
“表妹,心腳下!”
“誒喲!”晏九九吃痛一叫,痛在腳上她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一邊弓腰摸著腿,一邊指著景施琅道:“你!你故意的!”
景施琅攤攤手,“我喊你了,可你還是一腳踢在門框上,也不能怪我。”
她的確聽到景施琅喊她,可那時她腿都已經邁出去了!
“你喊我的時候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吧?”晏九九朝景施琅偏過身子,嗅了嗅鼻子,“怎麼一股騷味兒?難道你騷了不成!哦!”晏九九一拍手,“怪不得晚些提醒我呢!原來是騷想你的於姑娘罷?”
晏九九著蹦蹦跳跳的跳過了門檻,回頭嬌俏的瞧了景施琅一眼,“表哥!你有什麼事兒就快罷,一會兒別讓你的於姑娘等急了!”著烏若黑丸的瞳仁順著眼眶滑到眼角,她斜眼朝景施琅示意了一下正對書房的屋舍下,倒映在窗上的影子,那影子生的美麗,頭上釵動珠搖,耳著明月璫,細密的燈火勾勒出柔美的下頜。
景施琅本是要進來書房,聽見晏九九這番醋意橫生的話驟然止住了腳步,榆木柄頭吊著的燈籠左右搖晃了起來,燈火搖曳之間,景施琅穩住了燈罩,可燈籠下的流蘇卻是活絡的。他沒去管,瞧著晏九九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溢出富有深意的笑容。
“表妹,你可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世事變化千瞬萬化,就好比這燈籠下的流蘇,我把燈籠扶正了,這流蘇我卻是夠不著,就像這於娓娓就在對麵我卻隻得按兵不動隻等引出她背後之人,又好比你近在眼前,卻好似遠在邊,看得見摸不著”景施琅著提了衣角邁進門檻,又不急不慢的關上了門,眉眼清冷的朝晏九九緊逼而來。
“什什麼近在眼前遠在邊什麼亂七八糟我才不跟你打啞謎呢!”晏九九步步後退,他不知道景施琅到底要作甚,心中甚為忐忑,“你你幹什麼?你還想像上回在你辦公室那樣?我告訴你啊書房對麵就是於娓娓啊,你少來啊!”晏九九見景施琅絲毫沒有停住的意思,麵如冠玉的少年仿若踏雲而來,晏九九手心汗,慌忙道:“景施琅你不要亂來啊,心我把這些事告訴”
“噓!”景施琅一個箭步上來捂著晏九九的嘴巴。
“唔!”晏九九的後腰猝不及防的抵在桌案上,她暗暗吃痛,可眼前驟然放大的俊臉令她臉燒如霞,腦子也跟著混沌起來,那痛楚便沒那麼清晰,她含含糊糊道:“你反開五(你放開我)!”
他的眼中是不明的笑意,晏九九覺得那是陽春三月的一湖清水,又覺得那是寒冬臘月冰棱上的鋒尖兒,她迷惘了,眼中閃動的思緒更加不明起來。
景施琅俊挺的鼻尖輕輕滑過捂著她的手,她仿若心上被人灑下一顆神奇的種子,那種子飛瘋長,在她心中芽生根,穿過她的心房和血肉,結合,生長
那枝蔓和血管融為一體,她隻覺得血脈似要噴湧而出,整顆心髒被一種巨大的束縛包裹著
男子劃過的鼻尖就像輕輕掃過她的鼻尖一般,她沒有的呼吸一製,呼吸在狹濕熱的手掌中變得急促起來,胸腔也劇烈的起伏著。
“你真的很不乖”鼻尖掃過手背向晏九九的耳後劃過去,“你這般不心被於娓娓聽牆角聽了去,我們所有的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
女子呼吸一滯,眼中的神采趨於平靜,景施琅見此方才緩緩放開她。
晏九九仿若得到了偌大的空間,她劇烈喘著,不一會兒便平複了平緩的呼吸,她揩了一把臉,卻不心觸碰到耳垂,“嘶!”
她叮嚀著,手指仿若灼傷一般的彈開,失魂道:“你你的不錯,剛才是我魯莽了,我在花園的道上的話隻是玩笑,你莫當真了我想著於娓娓若是在暗處監視我們,我這一番話也可以刺激她,不定她一衝動行事多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