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敏瑜叫她去殺人,金啟璿叫阿丁去做什麼?
看來這上房遠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她的直覺告訴她金啟璿不一定知道寶珠的事情,她叫阿丁來一定有別的目的。
於娓娓一邊隱秘的跟著,一邊細細想著,等到了上房她肚子裏的腸子早已轉了不知道幾道彎。
阿丁卻在這時候停在上房和如意門之間的門口處,她側身靠在如意門旁,時不時去看阿丁,見他遲遲不行動,又幹脆在門口下的石階處坐下。
她回過身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如意門前的石階
石階上的岩縫清理的十分幹淨,並非雜草亂生,這宅院的主人管理是甚為妥當的。
麵對接踵而來之事,這顧心慈居然還有這等閑心
轉念她又繞回到正題之上,側身又敲了敲那阿丁依舊在原地不動。
若是阿丁一直坐在這裏她就無法從正門進去,這上房的布置尤為巧妙,除卻正門這一塊6地之外,其餘四周皆是水路,若是整體來看的話這上房是鑲嵌在一處巨大的湖泊之上。
於娓娓讚歎這布局的精巧卻不免暗自愁,若是沈敏瑜這第一次相托她完成不了,別這次沈氏許她的諾言,就是往後她也再難得到沈敏瑜的信任。
唯一能夠繞過阿丁進入上房的方法就隻有泅水
可她尚不會為了沈敏瑜的一個人而全力以赴,她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尋個周全的由頭將沈氏搪塞過去
思定她決定撤離張府。
她離景府已經好一會兒了,算起時間的話金啟璿一幹人等此刻應該回了貓兒胡同,這時候應該還在想對策來著,正是手忙腳亂的時候,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離去。
不過她還是應該早些回去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金公館。
二樓書房正中間的西歐洋花沙擺成四方的格局,有束腰梨花木鑲嵌琉璃的桌麵放著幾碟秀色可餐的糕點。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紅霞透過落地大窗灑在室內暗紅的俄斯圖羊毛地毯上,室內一片晦暗卻無一人去點燈,落日的餘暉到了桌前便戛然而止,沙上坐著的人們神色不明的坐在昏暗中,神情隻顯得越嚴肅了。
大家都在等著消息。
金啟璿一行人接了Linda,麵對記者朝著顧家放了顆煙幕彈。
可效果如何尚且未知,還有那五零四病房的蹊蹺,顧一北突然出現在醫院
“少爺!”遠山推門而入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少爺,那五零四果然不對勁!”
沙上坐著的一群人或稽,或沉思,或默默呆,直到聽見這仿若能喚醒一切的希望之後恍若施了法術的雕塑一般,驟然蘇醒過來化作栩栩如生的活人。
金啟璿和傅婉容交換了一個眼神,景施琅起身去將遠山帶了過來,“查清楚登記的病人是誰沒有?”
遠山肯定道:“那五零四的病房根本就是一個幌子!少爺,我去查了醫院自Linda入院以來五零四所有的入住信息,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一個燒傷的病人入住,後來傷口感染不治身亡;之後又有一個動過手術的病人入住,而這個病人隻是型手術,不過多時就可以出院了,我追溯過那個病人的出院時間,據出院之後這個病人的病情有反複,後來又住進的醫院,就在同一時期我現我們所懷疑的那個鄭光明醫生請了為期一個星期的事假,但是鄭醫生離開醫院的時候,四零五的病人是沒有出院的,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個病人又反反複複幾次回家入院,而且鄭醫生是負責五零四的病人的,這時候他剛好不在,這出院手續就因此延誤到現在遲遲沒有辦理,而那個病人在幾前又再次出院,我通過病曆上的地址派人去找過,那個住址沒有這個人”
金啟璿心中昭然若揭,“果然有古怪,你可查清楚那人的來曆?是不是與顧氏有關?”
她所問的也是大家所關注的,遠山正準備這一點沒想到晏九九先入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