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先生,您真是有心了!”
晏九九省得他對父親的敬仰是多年來的積攢,若是委婉的拒絕了他的好意,難免會讓他多年來的誠心落空,因而便順其自然的應了下來。
晏九九送他到了雅間門口,門前的兩個彪形大漢見柴先生出門立馬變得神色恭謹。
送走了生意合作夥伴,晏九九令阿辰去喚夥計換一壺新茶,她要等著婉容過來,自打上次婉容與她了那周靖海之後,她暗中派人調查,最近在進出城的記錄中是多了幾張生麵孔。
她今日約婉容就是要與她商量對策,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晏九九若是要幫一個人,哪怕是拚盡全力,傾其所有,也是在所不惜。
夥計進來換了茶水,晏九九站在窗前靜看柴氏的車隊揚長而去。
柴先生的排場是聲勢浩大的,保鏢車隊等等,看來行事是十分高調的,不過這與她所了解的資料是絲毫不差的,在日不落之時她結實柴氏千金-----柴明月,幸得她幫助方能喘息之時與夏氏三千金周旋之間脫身,她對於柴明月是不勝感激之情,可當她收到柴家的資料時,看見其父平生所為還有她那個紈絝子弟、遊手好閑的哥哥,她簡直就懷疑柴明月到底是不是柴氏正牌夫人所生的女子。
那樣一雙猶如涓涓細流淌過心間的眸子她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她今穿了一件淨麵兒翡翠絲絨高領旗袍,銀線滾邊兒,酥肩外露,走起路來雙手搖擺之間,腿邊上細軟的翡翠絨像是氤濕的羽毛熨帖的朝中間浮光微膩的絨毛順勢追去,利落中帶有一絲嫵媚,卻重在這個‘媚’之上。
柴家的車隊雖然走了,她依舊站在床邊凝神,目光的焦點卻是渙散的,她想著婉容的事情,恨不得剜下心頭的烈血來消了急躁。
今日是萬裏無雲的樣子,碧藍的空像一池沉靜的水,框在這窗杦中化作一麵純淨的畫布,這畫卷中有一名女子的背影,那女子身穿一件翡翠色旗袍,越襯其膚如新出的嫩腐,忍不住想要觸碰,指尖卻停在畫外,仿若遲疑著怕是吵了她莫名的情愫
可偏有人不識趣。
“啟璿!”
身後傳來一抹嬌俏的聲音,晏九九初悟這是沈敏瑜固有的開場方式,先好言好色的接近你,趁你鬆懈防備之時方才暗中布置,等察覺所有一切之時,已是來不及了。
“敏瑜?好巧!”晏九九故作驚訝,她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來與沈敏瑜交談了,看那眉眼風情的女子她很難不想到那日在奧萊酒店生的事情。
“啟璿,許久不見你,你的精神已是大好,上次見你還是你病著的時候呸呸呸!”沈敏瑜忙輕打嘴道:“瞧我這嘴巴,盡些晦氣的東西!”
可不是嗎?晏九九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想著。
“哪裏的話?我雖是與你見過幾麵,可是常聽表哥起敏瑜姐來,敏瑜姐活潑率真,直爽果敢,我是真喜歡的,我養病的時期你來看我我一直記在心上,早想登門拜訪結交你這位朋友,可誰知事與願違,剛騰出手來我那表哥就病了”
沈敏瑜斂了眉眼意味不明的笑意,“施琅哥哥病了我是知曉的,我也曾想著去景府裏看看他,可我與他之間因著那於娓娓挑撥離間罅隙頗多,若是施琅哥哥還氣著我,我此時去了對於他的病情無異於雪上加霜”
“唉!”晏九九歎道,“難為你了!處處為表哥著想,那於娓娓的厲害我是見識過的,不知哪裏學來的媚術用來蠱惑眾生,表哥的確是沒少聽她吹耳邊風”
晏九九故意出順遂沈敏瑜心意的話,一來是想看看景施琅如此對沈敏瑜,沈敏瑜還會不會存有幻想;二來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場讓沈敏瑜的注意力暫時不要放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