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九故意把聲音放大,一邊著,一邊又看男子又瞟向那由遠及近的火球。
果然,那邊聽到動向,你火球一動的更快了。
男子見情況不妙,三步並作兩步,足尖輕點闌幹借力一個翻身就要從晏九九頭頂翻過去,晏九九哪裏準他逃跑,她見男子已經騰空而起,伸手就要去抓他,結果不僅撲了一個空還將被那男子當做踏腳石。
那男子一個巧妙的躲閃,避開了晏九九張牙舞爪的雙手,足尖在她身上點了一下便輕飄飄的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鬥雲穩打穩紮的落在地上,毫無聲音。
“啊!”
晏九九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就隻感覺被蹬了一腳,失了重心向一旁落去,她記得景施琅跟她過,府裏建造抄手遊廊的時候因著觀賞美感故將湖邊的闌幹建造的低矮隻及人的肚子處。
肚子撞到欄杆上,上半身像受了壓力的蹺蹺板,雙腿雙腳被捆綁著一般向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難道她要掉到水裏了嗎?她從就不識水性的!打每每去河邊玩總有會鳧水的哥哥相伴
呸!
她沒有哥哥!這時候她怎麼會想到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是顧心慈的親生哥哥,隻因著血緣就將他們十幾年的兄妹情斷送!
晏九九眼看著離湖麵越來越近,銀白的月光撒了滿滿一湖,她從折射出的星子裏依稀可見自己白的麵容,她緊緊閉住了眼睛,落水就落水罷!反正那群家丁要過來了!
“咦?怎麼還沒有落水?”晏九九在心裏奇怪道,因著害怕她遲遲不敢睜開雙眼,臉皺巴巴的,她悄悄睜開一隻眼,看見剛才那男子,她鬆了緊張,緊繃的神情驟然卸下,她反手緊緊拽住男子的衣袖,“你你看來你還有點良知!你別動!別想跑!”
男子沒有料到晏九九會反將一軍,他詫異的看了晏九九一眼,與之盤旋著,一邊又瞧那邊還有回折便到眼前的家生子。
晏九九死死拽著男子的衣袖,朝家丁喊道:“快來人啊!有賊啊!快來人啊!”
那火球已經移到眼前,驟然的光亮然晏九九適應不及,她眯了眯眼睛,下意識去瞧那男子,奈何那男子麵罩黑巾,隻看得到一雙黑白分明、極其犀利的長眼。
“你”晏九九有三分眼熟。
此時有了亮光家丁中有省得晏九九的,不免喊道:“表姐!”又看著男子道,“你這賊子!快將表姐放下,若是不從,我們隻好家夥伺候!”
著一群人竟齊聲聲大吼。
晏九九以怔,哪裏是這蒙麵男子擒住了她,明明是她拽住了她的衣袖好不好。
她指著捏住男子衣袖的手,又指著自己,忙辯解道:“我是我”
還沒完,她隻覺得有一隻無名的手撥動著自己的肩膀,旋轉之間,她落入蒙麵男子的臂肘之間,她試圖掰開男子的手臂,“你放開我!”
“別動!”蒙麵男子的聲音異常沙啞,像是極力按捺的聲音一般,“誰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開頭再血祭你景家上下!”
難道並非真聲?
晏九九眸光一動,臂肘彎折之間撞上了男子的胃部。
那男子悶哼一聲,“你”
果然不是真聲晏九九心中了然,她剛才猝不及防的一擊最容易令男子沒有防備,他話後才反應自己暴露了真聲,但此時靜默亦是無用,因為晏九九已經聽到了
一字足矣。
她在記憶裏細細搜尋著,像是她認識的人,又不是
似有若如的思慮纏繞著她。
領頭的家丁揚了揚火把,“你這賊子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快束手就擒!莫你今日走不出景府!就是姐的一個手指頭你子也莫想動得!”
著,就要揮手招呼後邊的家丁包圍她和男子。
她省得,這家丁並非打誑語,如今蒙麵男子以一敵眾,勢單力薄,再加上這景府的家丁不是戶可比,這男子許是受了傷,晏九九依稀可以感覺到他手臂在微微顫抖,若是他不在她落水的時候相救,他是完全有可能逃脫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