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有要事要托付你姐弟二人,奈何你們卻又將這般珍貴的方子贈與我,我真是受之不恭,卻之有愧!”晏九九推讓道。
晏九九的身體常年積病,若是不遇著變幻莫測的氣或者惡劣的條件她總是沒什麼大礙的,十幾年她不是照樣這樣過過來了嗎?
生死輪回,順應命。
她早就將生死置之世外,她此生唯求得父母安康便已知足。
每每想到這些問題她都十分淡然,晏九九抿了一口茶,卻詫異自己心跳加,咚咚的響,頓覺心中慌。
她還沒講今日的正事
“啟璿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們的心意”江元凱道。
江書寧沒有去接晏九九的推辭,隻含著茶杯不它言。
江書寧的一番話語晏九九聽在耳裏,感動卻在心裏,在她看來江書寧是十分隨和的人,表心意的話都到這個份上自然是不會強迫她接受姐弟二人的贈與。
想著心下又多出幾分莫名的觸動。
她點點頭不再謙辭,喚初晴來囑咐好生收拾了方子,江書寧二人聽其這般微凝的麵容方才雲開霧散。
江書寧並不是置氣於晏九九的不解風情,倒是她的這般見外讓她徒增傷感,轉念又想自己是否唐突了,可好在晏九九是善解人意的姑娘,這樣想著越覺得自己識人精準。
廳內又隻剩江氏姐弟與晏九九三人。
縐紗雙層十字冰絲紋路的玫瑰色窗簾是她令人前幾日剛剛換上的,窗前掛了薄如蟬翼的白紗濾過外頭強烈的光線,柔和的陽光灑在窗前象牙白的圓角高桌上,桌子是金色水波紋的包金四角,桌上放著一隻雙耳花瓶、一株劍蘭。幾樣養護花枝的器具和父親母親年輕時的相片。
晏九九神思遐邇,從前的窗簾色調沉悶,又因著她病著,看著這陰沉沉的裝潢隻覺得沉鬱頓挫更是煩躁了,因而使了下邊的人換了眼前的景致,順便換換心境。
“今日早晨我饞那福滿記家梅糖酸酸甜甜的味道,又想著順便出去走走,所以就帶著初晴去了那邊因著與江府在一條街上,所以想著去拜訪二位,卻沒想元凱少爺昨夜裏湮了酒歇在奧萊酒店,我略有擔心,所以想去奧萊酒店看看”
江元凱此時應是酒氣尚未全然退去,即便是麵色如常,可紅的異常的耳廓卻是難逃晏九九的眼睛,有些人飲酒從不上臉但是很容易在其他身體部位出現敏感狀況,這耳朵是極為有利於散熱的地方,江元凱應是牛飲不少。
晏九九暗自思忖,若是果真如她猜想江元凱必定是醉的不省人事,哪裏還有時間去注意張弘憲和沈敏瑜的事情?
她一顆揪緊的心又微微放鬆下來。
窗外一眼望去的爬山虎不知何時比以往更加繁茂了,看著密密麻麻滿牆的翠綠她的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她作甚要替沈敏瑜遮遮掩掩?可這又與景施琅有什麼幹係?
又不是他的家醜!
她在心裏暗自掙紮,江元凱一邊搓著耳朵一邊道:“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江元凱覺得奇怪,按理這格格要是有個什麼萬一要緊的事兒率先想到的不應該是景施琅嗎?怎會特地來尋他們姐弟倆?
莫不是兩人又鬧什麼別扭了不成?
“沒什麼”晏九九將視線轉移到江氏姐弟二人上,“我在奧萊酒店昏迷的那是表哥。婉容還有你姐弟二人送我回來的,可我醒了卻無人告知我我當時昏迷時的狀況,我隻想知道我昏迷時時誰先現我婉容曾她和書寧姐趕來的時候,隻看到元凱和表哥”
“嗯”江元凱抿唇思索著。
江書寧則點點頭不做它言,看來是並不知它事。
晏九九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二人緩緩道:“元凱,你和施琅是一起現我的嗎?可曾看見其他別的人?”
回憶起那日的場景,景施琅和顧一北先後上了二樓的同一條廊道,可她從尾隨顧一北到她昏迷從始至終從未見過景施琅出現,那條廊道一直空無一人,與整個奧萊酒店歡喜地的氛圍十分不符,就像就像被人可以隔離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