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晏九九血液沸騰的心髒漸漸冷靜下來,她突然不想告訴顧一北她心中所有的猜測,就連那些牽絲掛縷的擔憂和關心都煙消雲散。
他既然選擇要成為顧一北,那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晏九九將視線移向被陽光磨得看不清花紋的地板上,從容道:“有沒有做過你心裏清楚,你的耳朵,眼睛你骨子裏的每一滴血液都清楚,四月十五號那一,在法租界巡捕房的後巷,你掐住我的脖子,要置我於死地!”
她的雲淡風輕,好似一場風花雪夜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豐盈的睫毛在明亮的光線下根根分明,顧一北想到那年冬一個女人拉著一個女孩,後麵是拉著新棉被的活計,那女孩手中拿著三支結著團狀紅果的植物,那紅果一簇一簇的像熟透了的大紅櫻桃一般極為繁榮,枝葉青翠,遠看極為討喜。
“哥哥!哥哥!彈棉花的師傅把他屋內的吉祥果送了我三株,你好不好看?我送你一株?”
女孩的一雙紫葡萄水靈的眸子在他的記憶深深處。
“好啊”他伸手去拿,卻不料剛剛碰到那青紅的植物手指卻猶如被叮了一口似得,鑽心的疼痛伴隨著細的血珠湧了出來,他定睛一看,那植物上長著細軟刺。
“哥哥”
女孩著手一鬆,三株吉祥果掉在了地上,她卻沒低頭看一眼隻拿起他的手指含在嘴中慢慢吮著。
那時他叫晏昌旭,他有一個妹妹。
顧一北覺得那隻曾經被紮傷的手指有微微的疼痛感,像粗糙的荊棘猛然錐了進去,像灼熱的火焰不停的炙烤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沒有什麼異樣。
記憶中的那個臉懂得紫紅卻依舊杏眼靈動的女孩如今早已出落成娉娉婷婷的女子,稚氣的麵容已然張開,恰似清風吹散了雲霧,終於識得那廬山真麵目罷。
可他們早已毫無瓜葛。
他的思緒還在飛快的遊走著,那隻手的神經像井底之蛙想要突破深井的桎梏一般在他的肉身裏左突右跳,在惶惑中,那隻手作勢要掐住麵前女子的脖子一般。
“怎麼?”指尖觸碰到那羊脂白玉般的脖頸,冰涼的觸感瞬間襲來,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嘴上卻在笑,“是像這樣嗎?”
晏九九向後一退,倒吸了一口涼氣,“你”
“我什麼?”那隻手還僵在板控製,顧一北眯了眯眼睛,“如果你對八月十五日的事情難以忘懷,我不介意再舊事重演一遍,隻是你還有沒有那時候的好運就難了金姐還是叫你晏九九?”
晏九九嘴唇抖,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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