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是有口難言。
晏九九心中一陣翻江倒海,這個阿四真是善於編造謊言,這本事倒是與他那喜歡睜著眼睛瞎話的少東家如出一轍。
“哦?”
景施琅正襟危坐,奉了一盞青瓷香茗,推盞品茶間鋒芒外露。
“你你與這劉寡婦情投意合?景家從來不做傷害理的事,何不成人之美?日後也不枉一段佳話!”
那阿四萬分激動,拉著劉寡婦就要磕頭謝恩。
景施琅卻緩緩放下茶盞,瓷器擱置在桌麵上出清脆的聲音。
“可你那背簍裏神神秘秘的裝著什麼東西?該不是害人的物件吧?”
“怎怎麼會是害人的物件?”劉寡婦結巴道:“隻是孩子病了,昨日裏就著大夫的土房子討來一些驢糞做藥引”
“什麼病?”景施琅步步緊逼道。
“是兒熱,過了好幾沒好,這司馬隻能當做火馬醫了”
劉寡婦心虛,著聲音了下去,心裏卻是空落落,隻覺得背後有人緊緊的盯著自己。
“驢糞?”晏九九目光微斂,“驢糞可不是這個味道!”
晏九九將那背簍扔在地上,背簍裏黑乎乎的東西像是泥巴卻又有幾分糞便的模樣,可卻散著一股奇特的異香,聞之久久難以忘懷,隻怕引遊人生出更多的渴望來,應是讓人上癮的東西,晏九九猜個半透,卻叫不出學名。
景施琅卻是一直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極為認真,晏九九話音剛落,他清清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
“若是吐不出什麼真話來”他突然星眸微睨,劍眉弩張,“你們的棍子隻管結結實實的落下,什麼時候想了什麼時候停!”
晏九九本想阻止,那婦人身體羸弱卻是禁不住這樣的嚴刑逼供,何況家中還有孩童。
“別別別有話好好我都交代!全部都交代!”
阿四看著一個個雄壯紮實的家仆,又瞧那手腕粗的長棍,他捂著腦袋嚇得屁滾尿流,從下他最怕挨打,最怕這些皮肉的疼痛。
景施琅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些家仆圍成了一個圓,向後退了幾步。
阿四連滾帶爬,驚慌的眼神中早已丟失了理智,他一邊磕頭一邊指著劉寡婦道:“都都是這個壞女人!她勾引我上了她家的炕又以此來威脅我若是不不”
“不什麼!”晏九九大力拍了桌子,高聲喝道。
阿四一個激靈像是被捅了一刀似得麵帶著哭腔道:“她若是不幫她下毒就把此事出去讓我不得好死!”
你確實不得好死!
晏九九目光如炬。
“這毒可是這背簍裏的黑色物質?”
“是是是!正是”阿四看都沒看,腦袋深深的埋在雙手之間,伏在地上不敢睜眼。
“冤枉啊!”
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寡婦連哭帶喊的跪跑到前邊,蒼白的臉龐青筋突暴,好似受了百般難以忍受的刺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