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九著竟有些臉紅脖子粗,沈敏瑜本是停了抽泣,看著這幅場景便也洞然,這兩個未出嫁的姑娘卻像是成了家的母親教道尚未完婚的女兒婦禮容德一般。
可不就是金啟璿得這麼一回事嗎?
且不於娓娓是個沒名分的東西,若是他日她進了景家的大門,卻難免施琅哥哥再取個把姨太太,若是她連這些都容不下,豈不是要被那些貴婦們戳脊梁骨?末了還會在婆婆麵前落個肚雞腸的名聲,那麼她在誰麵前都抬不起頭,迎接她的隻會是永無寧日的譏諷和謾罵。
晏九九見她神色認真起來,不免露出一絲欣慰。
於娓娓雖心機深沉卻本性不惡,想是打含著金湯匙出生不曾受過半點委屈與挫折的緣由。
可就目前來,她卻不能用平常心來看待眼前模樣嬌俏的女子。
法租界之事令她至今無法忘懷。
她也該長記性了。
“果然先生教導的無錯,今日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沈敏瑜換了感激涕零的模樣反握住晏九九,“我大可不計較她在景家的地位,可她妖言惑眾攪得大家不得安生,這樣禍害人的東西我怎能坐視不理?施琅哥哥糊塗就算了,景家的長輩們卻睜隻眼閉隻眼的這般縱容他,我從就喜歡他不想他受到一點傷害,這景家自然也不例外!我可不能讓施琅哥哥因為她成了千古罪人!更不會讓景家因此消亡!”
有這麼嚴重嗎?晏九九不禁側目。
沈敏瑜繪聲繪色的大義凜然,可對於晏九九來這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的伎倆。
她在日不落早已在夏氏姐妹的磨練中悟出了真知。
遇到這種人,當然是以賤治賤,也就是所謂的以牙還牙,怎麼痛快怎麼來,隻有讓他們自己服下自己的毒才會知趣躲得遠遠的。
可她現在不是與沈敏瑜撕破臉皮的時候,她不能急於擺脫她。
“敏瑜,這於氏雖然可怖,可罪不至死,螻蟻尚且偷生,你隻當是抬了抬腳放過一隻螞蚱罷了,更何況,我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
晏九九順著沈敏瑜的心意來,看到她眼中劃過一絲愉悅,心中了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沈敏瑜已經解除了對她的警戒,可這不排除沈敏瑜為了利用她來鏟除於氏。
更不意外她也會用同樣的方法來籠絡於氏。
她,真的是太累了
這些禁錮著她的東西越讓她覺得像隻無法展翅飛翔的****。
這時,窗外卻傳來一陣喧鬧。
還沒待晏九九細聽,走廊裏便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身。
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一個急匆匆的人影閃了進來。
她的秘書---阿辰。
“總經理!Linda剛才突然昏倒在地,口吐白沫,現在被送到醫院去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