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魂不散!晏九九不禁暗自腹誹,可她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的穩步踏出了電梯,禮貌問候拉出一道疏離的障礙便準備離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那景府的一個,顧家的一個叫她頭疼無法,這沈家的她自然是能避則避,她可不想扯出什麼幹係來!
可沈敏瑜哪裏會這麼容易放過她,目光流轉之間。
“可不能是金姐了!上回你病了我去看望,之後回來每每回憶起那相談甚歡的場景,果真想來讓我難以罷休,我和你日後隻當姐妹相稱罷,我可不能沒了你這好知音!”
著上來便不客氣的一把挽住晏九九的手臂,可那哪裏是並肩而行?隻有晏九九省得,那沈敏瑜是連拖帶拽的把她往辦公室裏拖,她也不反抗,隻看看這沈敏瑜又盤算著什麼罷。
辦公室裏坐定,她摒退了秘書,手裏拈著一枚青梅,靠在辦公桌前,單手撐桌,手邊有一杯剛剛沏好的大紅袍。
手裏的妹子碾出了汁,她看沈敏瑜呷了一口茶水,便轉將那梅子扔進了手邊的茶杯中。
“不知沈姐此次可有何事?”
她可不信這大清早的沈家大姐有這等閑心來逛街,何況每樓的的櫃台此刻都做著例行的輕掃,實則是不接待客人的。
“如何還是姐來姐去的稱呼,這把我們倆的親密都給叫開了!”
沈敏瑜不它話,依舊盤旋在情誼的話題上。
晏九九不動聲色的掃了那笑盈盈的女子,看來茲事體大啊
她有些不以為然,她和沈敏瑜不過是在家裏過一會子話,這是明眼人都省得的客套話罷了,她如今卻能借題揮出個別樣的兒來,看來這胡編亂造的本事不比那景家大少爺的遜色分毫,隻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沈氏如洪水猛獸隻管橫衝直撞,可景施琅卻是個一不二的人。
大抵這就是人的可怕之處罷。
晏九九但笑不語。
那沈敏瑜見她如此不給臉麵,哪裏還裝的住笑臉?神色間閃過一絲惱意。
晏九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而耳邊響起的字字句句卻猶如那侵略者的炮彈一般,轟炸的她始料未及。
“啟璿,你應當知道施琅哥哥府裏私養的姨奶奶吧?”
晏九九直視那笑意不明的女子,疑問道:“姨奶奶?我可未聽表哥養了什麼姨奶奶,隻是倒有位姑娘倒是十分特殊,瞧著也不像是侍候身邊的丫頭”
“什麼姑娘,整日裏隻在那書院裏罷了,好聽了是伺候筆墨,可背地裏大家不過是裝聾作啞罷了”
沈敏瑜口幹舌燥似得,牛飲了一杯茶。
“不會吧”晏九九故作驚訝道。
“哪裏不會!”沈敏瑜果真被她誆住了,激動道:“你上回在法租界的事還有在後花園的事都是她做的,你以為她為何邀你去百樂門?隻不過是為了變著法再把你請回去以此消除了自己的嫌疑罷了!這事後,我本是不知曉的,誰知道這賤人竟跑到宛平府上耀武揚威,我吃著虧可以,可不能讓您白白被人算計了不是!”
著朝晏九九努嘴,卻看見眼前的女子滿臉驚遽,心中不免暗喜。
晏九九此刻心中卻難免碎念。
我謝謝你了!
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我既不會唱戲更不想演這場戲。
當下心中隻想著如何快抽身,其餘的這解鈴還須係鈴人,就交給他那個自詡無所不能的表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