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自然就朗朗上口了嘛!
“這這”遠山賠著笑臉,“表姐,我一時口誤”
“口誤?哪裏來的口誤?”晏九九思忖道,“我看阿丁上次這麼喊就不像口誤!”
著扯了那眼冒精光的男子的耳朵。
“少給我肚子裏麵悶聲算計著,和你那少爺一個德行!給我明白了!”
“哎喲哎喲”遠山忙求饒,“少不表姐!真的是的口誤”
“哼!若是沒有阿丁那忠肝義膽表忠心的那一出我倒是信了!”晏九九眯了眯眼睛,“如今我算是把你看透了!你和你家少爺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是不是他讓你喊得!”
見遠山猶猶豫豫,晏九九覺得還不夠決絕,手上捏著的耳朵又轉了一下。
遠山疼的直冒汗卻大氣不敢吭一下,想必耳朵已經如那煮熟的豬耳朵,又紅又大。
“表姐真的”
“姐我們到了”
一旁的初晴看著那被擰的充血的耳朵,不忍直視,推了推晏九九聲道。
晏九九瞥了一眼掛著琉璃四角電燈的金公館。
怎麼二樓三樓隻開了廊燈?四樓五樓更是漆黑一片,視線又回到門口,出了兩名守衛,更是寂靜無聲。
“娘親怎麼不在家?”
“金夫人下午被太太接到府上與鄰府的太太們打麻將了”遠山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吃痛道。
“哼!打麻將!你家少爺就想著法子怎麼把我家裏的人騙到你們府上去!”
晏九九剜了遠山一眼,揪著耳朵的手一個用力將他推了出去,便下了車,氣急敗壞的朝景府走去。
遠山捂著耳朵,卻不敢多言:“表姐真的不是我家少爺太太也是想您與少爺整日裏打理商貿的事務,金夫人在家裏想來是百無聊賴的,莫是打麻將了,能有個人陪著話解悶也行”
誰和他一同打理商貿?
得親昵的好像是一家人似得。
氣歸氣,可細細想來,她每日早出晚歸沒有閑暇的時光來陪伴母親,姨母與母親感情深切,相互為伴再好不過
想著她暗自歎了口氣,正準備跨過門檻,卻始終感覺有種緊迫的不適感,她扭了扭頭,下意識像身後看了一眼,初晴一張稚嫩的雙眼正盯著她瞧。
“姐,怎麼了?”
“沒事,沒事”
晏九九邁了一隻腳進去,原來是初晴這丫頭
“表姐,這邊請!”
“我可不去書院啊!你告訴我娘親在哪裏!”
晏九九朝帶著路的遠山沒好氣道。
遠山應是,絲毫不見剛才的慌張,領著晏九九走了另一條徑道。
晏九九氣憤,又眼見的瞧見遠山支使了一旁的廝往剛才他正走著的道路而去,想來是給景施琅報信!她什麼?若是她不拿出點氣魄來,隻怕又被這精於算計的主仆二人牽著鼻子走了!
正氣哄哄著,晏九九又沒由頭的蹙了蹙眉,她下意識打量了四周一番,丫鬟婆子一個二個皆是歡喜顏色,亭台軒榭,怪石嶙峋,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毫無迥色,可她就是覺得焦躁不安總覺得背後有一種針刺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光明正大的直直的盯著她看一般
她幾乎可以想象出那一雙眼神,跋扈自恣,尖銳犀利
一直緊緊的跟隨著她。
晏九九麵色如常,不動神色的打量著周邊似想要揪出那一雙隱藏極好的目光。
就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到了飯廳,此時景府一家四口和母親早已落座,左邊的香樟木描金仕女撫琴屏風後鼓樂齊鳴,洋洋盈耳。
“表妹!”那眉色清冷的男子含著淡淡的笑意看她,“在書院等了表妹好一會兒,還沒檢查表妹今日的功課”
“”晏九九很快就反應過來,“姨母府上的景致精美絕倫,獨具自然之趣,絲毫不亞於昔日的皇家園林,不禁之間看入了迷”
看著晏九九故扮嬌柔的模樣,景施琅笑意更濃。
晏九九心下一緊,她最怕他這不慌不忙,像是什麼都穩操勝券一般。
“既然是這樣便怪不得表妹了”
晏九九鬆了口氣,笑著坐在招手的娘親身邊。
“不如等用了晚餐再去也不遲,我正好要跟表妹探討一下《》這本書”
晏九九抬頭看向那神色清冷,卻眼含笑意的男子,她突然想到了冰崖尖上的雪蓮,盡管落了一世的白,清清冷冷,卻獨留那一抹傲迎風雪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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