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九帶著初晴隨著景家的大管家的踏上了景家那金柱大門的石階上,她回頭看那點著一盞盞燈的胡同盡頭,燈火闌珊處是一片漆無,她暗暗感歎,景家不愧是百年世家,在福澤百姓的事情上始終如一,這是許多大家難以做到的份兒。
那來往行人匆匆,有人看著晏九九眼生,不禁駐足指人議論著這是從哪裏來的貴客竟要景家掃了巷子開了正門如此隆重的迎接。
“姐,我扶您!”
晏九九朝初晴擺了擺手,頷微笑,很是端莊的邁進了景家的大門。
晏九九一行人被丫鬟婆子簇擁著由大總管帶著穿過了幾道園景門,眼前蔥蘢的大樹漸漸退去,景致豁然開朗起來,竟是別有洞,那曲折迤邐的抄手遊廊掛著八角琉璃墨畫燈,那朦朧如月的燈光灑在湖麵上散著熒熒的光澤,水中的錦鯉浮沉若現,遠遠望去竟是一副籠在仙雲裏的畫麵,可這還沒到餐廳,晏九九一邊走著一邊暗暗打量著一路的景色,雕有蝙蝠百卉的飛罩掛落,琉璃彩繪隔扇門亭台軒榭,怪石奇葩,應有盡有,與杜威莊園確有可比之處,晏九九暗自稱讚,卻現東邊遠遠的燈火卻是格外通明,不免多看了兩眼。
那細致的大總管忙道:“近日府中正在擴建,因著有些工是得連夜趕製一氣嗬成的。”
晏九九點點頭,景府的宅子跟著他們的姓氏一起活了百歲,那燈火離她的位置著實有些遠,原來她目前看見的不過是景家的冰山一角。
“金姐,請!”那總管送金啟璿一行人到達一處橋處便止步不前,她順著大總管的指尖望去,隻見橋的盡頭是一座湖心亭,而那亭中做了兩男兩女,身邊俱是服侍的丫鬟婆子。
“有勞了!”她帶著初晴回了禮便踏上那橋,不遠的湖心亭與這地相比甚為微,雖看不清亭中人的容貌,但錦衣玉帛,顏色極悅,她卻不免生出一抹‘花紅柳綠宴浮橋’的惆悵,若是母親還在便好了。
心中雖然悵惘,但她麵不改色心不跳,慢慢踱至湖心亭,那四人模糊的麵容漸漸清晰起來,景施琅她是化成灰都認得,那正坐的自然是他一雙父母,那旁的這位是?
她定睛一瞧,不免驚呼道,“娘親!”
那氣韻幽雅的女子毫無驚訝之色,好似早已知道是她一般,她捏著手絹朝她擺擺手,“佩格!快過來坐!莫讓你姨父姨母和表哥等著!”
晏九九目瞪口呆,雙腿仿若踩著棉花似得,失魂落魄的走到母親身邊,那氣色紅潤,穿度華貴的女子是自己的母親嗎?
她再回頭看看景施琅,瞧他一副淡淡的模樣他總是淡淡的!
再看那夫妻二人皆是和顏悅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蹦出了一家姨表親?
她懵懵懂懂的四顧環視一遭,又怔怔的盯著施懷珍,“娘親我還以為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著她與施懷珍相擁,施懷珍輕輕拍著她的心肝寶貝道:“娘親這些年多虧你姨母姨父照料”著鬆開晏九九指著施韻蘭夫婦道:“我從未跟你提起過你姨母姨父娘親自幼父母雙亡,家中再無其他親人,煢煢孑立,那族裏有貴人來田莊上,娘親正隨著旁的嬸子一起插秧,奈何那貴人看了於心不忍便將我這孤女帶到這洛城施家,自打那時起我與你姨母相伴,後來我便遇見了你父親”到這裏施懷珍與施韻蘭都有些動容,“我們這一脈祖上與你姨母這一脈本是同灣的鄰裏並無血親關係你外公卻將我視如己出,從韻蘭有的我都有一份,奈何你外公早已駕鶴西行,樹欲靜而風不止如今竟無以為報”
著聲淚俱下,那施韻蘭也是淚眼盈眶,那景老爺景明岸再也看不下去了,忙道:“今日啟璿好不容易回來,你們兩個哭做什麼?施琅與你表妹話”
罷他招手使丫鬟傳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