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心下腹誹著,便摸到張弘憲的大腿根上使了十分的力擰了一把,她瞪著張弘憲一臉裝的嚴實的笑臉,牙縫裏一字一句低聲咬道:“好一個子誠哥哥,居然連你的表字都知道!你把這妖精藏得可深啊!”
“敏敏,隻是朋友而已”張弘憲一邊暗自跟擰著自己大腿不放的那隻手較勁,一邊笑容滿麵的假裝跟沈敏瑜攀談,嘴裏卻著“難道你吃醋了?”
“吃你的醋?張弘憲!未免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手上的力度逐漸加深。
“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張弘憲吃痛不已,咧著嘴巴假笑,眉眼間的扭曲卻惹得沈敏瑜心花怒放。
“好啊!”沈敏瑜蠻橫道,“既然你心裏有我,為何要來參加這場相親!”
“你不是不想嫁給我嗎?”此時張弘憲已痛的麵色通紅,“再這場婚姻不過是商業聯姻,如今叔父的身體你我最清楚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虎視眈眈盯著沈氏的人隻等”後麵的話他再沒出去,而是轉而道:“你想,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若是顧氏能為我們所用,那麼出口和貨運的渠道至少二十年內是暢通無阻的,而在這期間沈氏的在洛城的地位必當固若金湯!敏敏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你失去這一切”
捏在大腿上的力度逐漸放鬆,沈敏瑜有一瞬間的怔忪,手上的力度卻在下一秒驟然加重,痛的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張弘憲差點一口茶噴了出去,而這一幕卻並沒有引來正高談闊論的兩位當家人的注意,他伸手去扯那隻靈活光溜的手,急聲道:“你做什麼!”
沈敏瑜冷言道:“你少來誆騙我!若是要壯大沈家何須求助於他們?我沈家與江家、景家結盟百年,若是沈氏他日有難,他們豈會作壁上觀?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從頭到尾你就是覬覦我沈家的家產!以後我再嫁給施琅哥哥,沈氏在洛城的地位照樣雷打不動,你”
張弘憲抿了口茶,不再去扯沈敏瑜的手,幽幽道:“景施琅會娶你嗎?且不他為了那個舞女厭棄你,現如今那位愛新覺羅的格格可是回來了”
張弘憲意味深長的拖重了最後一句話,那擰在大腿上的力再度一鬆,他繼續道:“而且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去做你是我的”
完這一番占有欲十足的話,他的唇邊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抿了口茶,神情玩味兒。
沈敏瑜身邊的男子又繼續與對麵那麵相柔善的女子開始相談,耳邊的談笑風生此刻早已不是她關注的重點,她摩挲著自己打磨圓滑的指甲陷入沉思之中,那****就是受不了施琅看不穿於娓娓的伎倆才去喝酒的,再見著那丫頭要回來的新聞她不免多喝了幾杯才醉的不省人事後來才和張弘憲作出那等事情沈敏瑜在乎自己的閨譽,可她更在乎是否能得到景施琅,那個不起眼的丫頭如今竟是身份比她高貴,若是尋常格格也罷,奈何在日不落國的勢力根係龐大,如今回了國卻不做任何動作,也不知她壺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若是與她爭起來目光流轉之間,難道在日不落國就沒遇見什麼公子王子?若是派人去挖出她的情史,這對施琅來難免不是重創一擊!而那個低賤的舞女,不妨找個時間遊一番,不定還可助我一臂之力!待肅清了那個什麼所謂的格格,再來收拾了那個低賤的舞女哼到時候施琅哥哥一定是我的!
“沈姐!”顧心慈柔聲道,“在想什麼呢?這麼認真?今日的八珍烤全鴨可是做的極到功夫,你可得嚐一嚐!”
沈敏瑜回過神,看著麵前腕白肌紅女子當下也不再擺出冷臉色,她直視顧心慈的雙眼除了柔善如水卻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她微笑著,眼底卻是望不到盡頭的幽暗,“很不錯!爹!伯父!你們也嚐嚐!”
那依舊在攀談的兩位當家人終於停了聲,笑眼嚐著沈敏瑜轉到麵前的菜肴。
至於你,顧心慈也想分到沈家的一杯羹?做夢罷等我收拾了那兩個賤人,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伯母!您也嚐嚐!”沈敏瑜想著心下越得意,旋轉著浮滿玉盤珍饈的水晶托盤,眼如驪珠,笑若瓊花,哪裏還看得出半點不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