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名字聽起來,般配極了。
簡安歌在廚房忙碌著,萬欣就在房屋內各個角落轉悠,不時地捏捏花瓣,聞聞小草,又或者拿出一張紙來,疊個心形。
不時地,她還甩了甩自己清爽的短發,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十分的美好。
簡安歌做飯的速度挺快,不一會兒,桌上的三菜一湯,配著兩碗米飯就做好了。
“哇,安歌,你的手藝不錯哦!”萬欣雙手合十,看著桌上的飯菜直流口水。
這菜色,一看就十分的美味,紅紅綠綠白白,顏色搭配絕對沒話說。
她趕緊在一碗米飯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去夾菜。
一邊嚼著,她一邊享受的眯著眼:“太好吃了!”
簡安歌坐在她的對麵:“喜歡吃就多吃一點!”看著萬欣這幅陶醉的模樣,他對著萬欣微微淡笑著。
萬欣不客氣的又往嘴裏塞了幾口菜和飯,嘴裏包的鼓鼓的,此刻卻聽到了敲門聲。
“是萬欣家嗎?我是她朋友,來找她的!”
“她住對麵,你敲錯了!”
一聽聲音,便知是對麵的阿姨給開了門。
果然,萬欣家的門應聲響了。
萬欣急忙放下筷子,過去開門:“誰呀?”
原本笑意盈盈的萬欣在開門看到來人的那一刻,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隻見一身名牌連衣裙的顧欣踩著高跟鞋,手裏提著一個白色的小皮包,眼神打量的看向屋內,當她的目光察覺到屋內桌子邊坐著簡安歌時,她的目光暗了暗。
不等萬欣開口,她自己便走了進來,這裏看看,那裏瞅瞅。不時地,她抬起手,扇了扇鼻子:“真臭!這樣臭烘烘的地方也能住人嗎?”
簡安歌的目光從桌子後麵看了過來,他放下筷子,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你來,有什麼事?”
萬欣看向簡安歌,顯然,她不認識這個進來的女人。
“安歌,是你同事嗎?”萬欣問道。
顧欣快走兩步,挽住簡安歌的胳臂:“準確的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很親很親的那種!”
簡安歌看向顧欣,“別亂說話!”
萬欣見簡安歌數落她,便知道其中有假,她興高采烈的跑到簡安歌的跟前來,挽住他的另一隻胳臂,道:“安歌是我的男朋友,我們都同居好多天了,是吧,安歌!”
萬欣向來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兒,既然顧欣要來挑事,她也就奉陪到底了。
簡安歌看著萬欣:“……”
“你好,我正式向你介紹,我是安歌的同事兼女朋友顧欣,這在公司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顧欣突然伸出一隻手來,要同萬欣握手的意思,嘴角還帶著一抹得體的笑。
“你好,我是安歌的大學同學兼極品好友兼女朋友,我叫萬欣!”
“我是他女朋友!”顧欣突然伸長了脖子,咬牙切齒道。
“我才是!”萬欣絲毫不認輸。
“安歌同我一個公司,我們多次出雙入對!”
“安歌和我同居,還特意為我做了一桌子的菜!”萬欣得意的笑看顧欣,眼神不時地瞟著桌上的那幾道菜。
“安歌是喜歡我的!”
“抱歉,小姐,你可能正做夢呢,安歌是喜歡我的!”兩個欣同時拽住了簡安歌的手,然後越湊越近,越湊越近,都不自覺地伸出雙手來想把對方弄倒。
兩人的頭頂住頭,雙手都握住對方的肩膀,就像兩頭發怒的公牛,各不相讓。
顧欣將萬欣頂過去:“安歌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萬欣將顧欣頂回去:“安歌都打算和我訂婚了,你別幻想!”
顧欣聽到萬欣的話,不由得加重了語調:“他馬上就是我的老公了!”
萬欣咬著牙,對著顧欣的頭狠狠撞了一下:“我馬上就要懷上他的孩子了!”
“你……不要臉!”顧欣將萬欣頂在了牆上。
“你……從我家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萬欣翻轉了過來,又將顧欣頂靠在了牆壁之上。
“豈有此理,誰願意來你這茅房?”顧欣漲紅了臉。
萬欣的手加大了力道,扯著顧欣的頭發:“你個傲慢的公主,給我滾出去!”
就這樣,推推搡搡,兩個人一直推到了門口的走廊上,此時的顧欣公主裙被撕破了一個口子,頭發亂糟糟,看上去十分狼狽,而此時的萬欣,一個肩膀掉了下來,衣衫不整,也不比顧欣強。
就在她倆走到樓梯的邊緣,顧欣一個用力,兩人同時側著身要倒下去的時候,簡安歌兩隻手撐住了她們。
可顧欣一看,竟然還往安歌那邊靠。
萬欣也同時不甘示弱,簡安歌在抗爭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鬆手了。
隻見顧欣和萬欣雙雙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也不知是因為兩個人的緣故還是什麼,兩人滾到最下麵,爬起來,卻沒什麼事。
“都是你——”顧欣氣憤的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胳臂。
“還不是因為你,安歌哪裏能撐得住你這麼胖的女人!”萬欣兩手疊在胸前,抬起下巴看著她。
“我要你臉花掉——”顧欣氣呼呼的一隻手便伸了過來,扯住萬欣的短發。
“你敢扯我——”萬欣不甘示弱,兩人又扭打成了一團。
“夠了!你們倆,我一個也不喜歡!”簡安歌說著,將外套脫下,隨意的搭在一邊肩膀上,匆匆走下樓梯,就要離開。
在路過她們倆時,顧欣上前:“安歌,你終於想通了,不跟這個潑婦一起了,對,跟我一起離開,我樓下有車!”
顧欣理了理頭上的亂放,然後對著萬欣吐了吐舌頭。
萬欣則淚眼汪汪的看著簡安歌:“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是你當初要我做你女朋友的,你要跟這個女人走嗎?”
看著萬欣那副模樣,簡安歌卻沒再說話,他徑直向樓下走去。
顧欣就像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一般,一邊衝著萬欣比了個小手指的動作,一邊匆匆跟了下去:“哎,安歌,你等等我呀!”
可是,她一直追著簡安歌到了樓下,簡安歌卻坐上他自己的車,車子轟鳴,飛馳而去。
“哎,安歌,你把我忘了,哎,我還沒上車呢——”顧欣不斷地衝著安歌遠去的汽車招手,然而,那車子頓時消失在街道的那一頭,不見了。
“哼!”顧欣氣得跺了一下腳,然後抬起頭來,卻看見萬欣所住的那個房間窗戶猛然間關上了。
她再一次跺了跺腳,嘴巴翹得老高。
萬欣坐在床邊獨自生著悶氣,她擦了把眼淚,穿上拖鞋來到洗漱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很明顯有幾個指甲的掐痕,“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咒罵著,又往臉上潑了幾次水,用梳子將頭發梳向了一邊。
這樣看著精神多了,她吸了幾下鼻子,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來。
來到臥室,她側躺在床上,想著方才的事。簡安歌,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和那個顧欣一起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這麼想著,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臂,上麵有好幾塊淤青:“這個該死的簡安歌,和顧欣就是一丘之貉。”
她再次咒罵了起來,手指輕輕撫摸著手臂上的青痕,淚水止不住的自眼角滑了下來,落在了枕巾上。
簡安歌說,他兩個都不喜歡。
那就意味著,他不僅不喜歡顧欣,還不喜歡自己。
自己可是大學時就一直暗戀他,到後來,他對她表白,她才同意了的。
他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的手觸碰到了自己的手機,手機上沒有任何消息,他連解釋的話都沒有對她說一句,這個冷漠的男人。
聯係人上,搜索到簡安歌的名字,她的手指輕輕在那姓名上摩挲著,就好像在撫摸他的那張臉,堅毅的,冷漠的,同時又偶爾讓人沉迷。
她摁下了撥打鍵,隨即又立刻給掛斷了。
不行,她決不能第一個同他低頭,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他怎麼能始亂終棄,怎麼能見到顧欣就將她也當作和她一般的同類人呢?
這個男人,絕對腦子有問題。
這麼想著,她就想要跟一個人說道說道這件事,她萬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負的那一個。
薛清兒正在別墅的房間內休息,中午吃過飯,她都有午休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