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值嗎?” 武少誠自言自語,耗盡自己的性命,隻為射出這一支威懾王易的箭?值嗎?
“如若不再年輕一些,或許王易還真就輸在了你這一箭之下,但是現在?勝負馬上就要揭曉,王易也已經是贏定了!”
至此,墨朝射出的那一箭已經追了王易約有三公裏的距離,到底隻是以一人的臂力發出,比不過裝填了無數火藥的導彈,它的威力,已經大不如前。
還記得,武少誠曾是形容長箭剛剛出擊的時候,猶如一條蒼茫青龍,可是到了如今,這條青龍,也已經變作了長蛇,隻需王易再拖上些時間,那麼墨朝便輸定了!
“不!這場比試,我們注定是平局。”墨朝的聲音已經是小到了一種近乎於蚊子叮咬的程度,但是武少誠卻是從這個聲音當中聽出了無盡的堅定。
不自覺間,武少誠也相信了下來,這個老人,他說的是,真的......
“五米......”
“六米......”
“七米......”
每一個呼吸之間,長箭與王易之間的距離便多出來一些,隻需兩者的間距超過十米,那麼王易便是再無壓力。
“都已是到了這般田地,老人竟還認為自己不會輸?”即便是墨朝的名氣在整個華夏,甚至是全世界當中,都是如雷貫耳的程度,但是武少誠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些。
既然比的是朝老的箭能不能追得上王易的速度,那麼距離便是這場比試的關鍵,武少誠清楚的看到,長箭已經沒了當初的威力,他又拿什麼去相信朝老能贏?
不過,見著老人肯定的神情,武少誠也耐心的繼續看了下去,眼看著“十米”的距離即將拉開,前行卻是忽然沒了道路,趁著王易發愣的刹那,長箭一舉向前,“鐺”的一聲,徑直的插入在了王易麵前的牆壁之上。
這裏本就是從內部掏空的山脈,“天涯海角”的出現,也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墨朝,王易,二人勝負已定,從二人誰贏的角度來看,是墨朝贏了,因為重點是從墨朝手中射出那把長箭率先插入牆壁當中;而從二人誰輸的角度來看,是墨朝輸了,因為前方如若還有路途的話,那麼王易就能徹底的甩開這把長箭,直至它氣截落地為止。
兩人有贏有輸,理當是平局。
隻是,那頭的王易在見到最後竟是這樣一個結局的時候,忍不住的抓狂了起來:“老東西!你當敢耍我!”
王易認定了這是墨朝一早就設好的局,因為這裏算不上廣闊,跑道的距離也終有盡頭,所以這老東西才會專程選了這麼一個賭局來進行。
王易生平氣傲,與人爭鬥,往往非是致死方可,什麼時候又吃過這種暗虧?顯得抓狂也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隻見他幾個跨步,就以閃電的速度衝了過來。